计上心来:“有了,有了!”摘下一颗松子,当这守卫转过身的时候,对准了他背心的晕睡穴一弹。这守卫叫都未曾叫得出来,突然就像着魔似的,晃了两晃,身躯倒下。金逐流自树顶一跃而下,捷如飞鸟,不待他的身子倒地,已是抓着了他。一手抢过了打更用的“柝”,跟着“卜卜卜”的打了起来。此时,那个巡夜的大头目早已回去了。堡垒的四座门虽然各有一个看守,但却只是击柝之声彼此相闻,不能相见的。打更的声音并没中断,其他三个看守当然是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史红英跟着跃下,悄声问道:“你打算怎样?”金逐流道:“快,换上他的外衣,披上他的斗篷。”这守卫身材瘦小,史红英穿上他的外衣,披上他的斗篷,只是稍嫌宽大一些,但斗篷遮过了半边脸孔,在阴暗的雨夜,若不是走近了就着灯光来看,急切间那是决计看不出破绽的了。金逐流笑道:“红英,你权且冒充更夫吧。”史红英接过柝木,卜卜卜的打起来;金逐流提起那个看守,跑到林中,把他藏在两块岩石合抱的空隙里,笑道:“朋友,这里暖和多了,便宜你啦!”处置了那个守卫,金逐流回到史红英跟前,低声道:“这样坏的天气,料想巡夜的头目不会这样快又出来的。若然有人出来,你把他杀了就是。只须半个时辰之内我没给人发觉,我想也足够我用来调查真相了。”天魔教的总舵防范得相当严密,三丈多高的围墙上还插满了铁钉,但这可以难倒别人,却难不倒金逐流,他根本不用攀登,一个“黄鹄冲霄”,已是捷如飞鸟般的越过。
金逐流依照地图的指示,蛇行兔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天魔教教主所住的内香堂。只见房中灯火未灭,纱窗上现出一个人影,金逐流伏在一块假山石的后面,凝眸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厮果然是假得惟妙惟肖,若然不是我早就知道他是冒充,在别处见着他,一定会把他当作厉大哥了!”那人好似发觉了什么,作出侧耳细听的模样,忽地吹灭了灯。金逐流技高胆大,不理他房中有没有埋伏,立即跳出,一掌推开窗户,纵身跃入。那人沉声喝道:“是谁?”声犹未了,金逐流已是一把抓住了他。可是金逐流听到他的声音,却是禁不住好生诧异!这个假冒厉南星的人,不但是相貌惟妙惟肖,连说话的声音也是一模一样!金逐流记得公孙宏曾经对他说过,说是那个新教主声音嘶哑,和厉南星并非一样的。他在事后想起,兀是一直后悔,后悔当时没有看出这个破绽。但此刻,金逐流听到的却是厉南星的声音!“天下哪有假得如此相似的人?”金逐流当然是禁不住怔了一怔了。那人的武功很是不弱,给金逐流一把抓住,迅即就是一个“脱袍解甲”,反手点向金逐流胁下的愈气穴,黑夜之中,认穴竟是不差毫厘。金逐流“咦”了一声,一招“拂云手”荡开那人的指抓,失声叫道:“你是谁?”金逐流并非震惊于那人的武功,而是因为那人使出的招数,正是他父亲独创的一门掌法!不约而同的那人也在骇然惊叫道:“你是逐流贤弟么?”他与金逐流闪电般的交手两招,也已认出了金逐流的招数了。 <figure> </figure>金逐流吃惊更甚,心道:“难道真是厉大哥不成?不对,不对!厉大哥岂能变节投降,自甘堕落,与阳浩这老贼同流合污?但为什么他也会大须弥掌式?”心里惊疑不定,先闪过一边,横掌胸前,提防偷袭,另一只手就去摸索灯台,准备点着了灯,再看个仔细。那人说道:“不必着灯!”随即低声吟道:“脱略形骸迈俗流,相交毋负少年头。调弦雅韵酬知己,出匣雄芒斩寇仇。休道龙蛇归草莽,莫教琴剑付高楼。中原自有英豪在,海外归来喜豁眸。”这是厉南星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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