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剑娘登时咬牙切齿,愤然道:“使不得?哼,这个卑鄙无耻的坏蛋,十年前害死了我全家大小,现在还在享受荣华富贵。”
张源不觉一楞,道:“敢请他是你的大仇人。”
杜剑娘道:“这个大恶人,如果不是蓄养着一群武功高强的卫士,早在三年前,就被我刺杀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又利用我的身份,跟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探听出他返回临安的确定日期,再就是费尽了苦心,找到这一处地方,通通布置好了,你想想看,我这回能忍受失败么?”
“当然不能忍受!”
“不错,任何人若是妨碍我的大计,就须得铲除,毫不留情!”
张源这才明白过来,大惊道:“小的绝不会妨碍姑娘……”
“我怎知你不是官家的耳目呢?”
张源答不上来,敢情这等怀疑,在她是势所必然,在自己来说,却无法证明。
杜剑娘徐徐举手,抚摸在她那挺实的双峰上,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我的身体,你可知道?”
“小的不知!”
她冷冷地一笑,又道:“我为什么把内幕都告诉你,你可知道?”
张源狂乱地用力摇头,高声道:“我不知道!”
她仍然冷淡如故,道:“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弱点,那就是心肠太软!”
张源大叫一声,道:“天啊!你心肠还太软?”
社剑娘道:“动手拼斗之时,立毙敌人,当然不会心软;可是如果面对面,说上几句话,又发现对方不是什么坏人的话,我可就下不了手啦!”
张源头脑为之一清,满心欢喜,道:“那么你不打算杀我?”
杜剑娘点点头,道:“是的,幸而你不识字,所以我不必杀你!”
她停歇了一下,又道:“只是我得想法子,叫你不能泄露秘密才行!”
张源涌起了无穷希望,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小的绝对听命!”
“我将使你永远不能再见过我的身体,也使你永远说不出我的秘密……”
张源初时还不明白,但旋即恍然大悟,登时毛发惊然,心寒胆落,脑海中浮起那个又瞎又哑的人!
他现在才明白这个美女,为何肯把美妙动人的**,**在他眼前,敢情她是用这种方法,迫她自己不能不下毒手,挖去他的双眼。
同时她故意说出秘密,于是也不能不割去他的舌头,使他保持缄默。
午夜的凉风,吹拂过荒凉的旷野,带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传出老远,飘散在黑沉沉的夜色中。
幽雅整洁的书房内,四个人正襟危坐,低声说话。
当中只有一个,长得年轻潇洒,身穿儒服,手摇折扇,神情与这间书房配得上。其余三人,两个是中年大汉,一身劲装疾服,另一个是五旬左右老者,打扮得像是个客商。
那个老者指着年轻书生,却向另一名大汉说道:“莫家玉公子,是咱们的领袖,黄老二你别忘了才好!”
旁边另一大汉道:“得啦!陈豫老别生气,黄老二绝不是不尊重莫公子的命令,只不过提出点疑问而已!”
陈豫老仍然不大满意地道:“哼!假如不是莫公子出马,咱们根本连刘宾何时返回临安都不知道,更休说他带着通敌证据这个大秘密了……”
黄老二苦笑一下,道:“我一直很服气莫公子,只是不明白他这回何以不许咱们刺杀刘宾,却定要咱们设法窃取那件通敌的密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