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他们的公主似的。”
望着外厅那群一知道“荆琥岑”出问题便急急来向她询问,而后更发动自己所有人马四处寻找、探查的姐夫们,云萳眼底隐忍已久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滴落了。
那个傻蛋!
他可知,虽他总是爱装熟且自顾自的四处掺和,但其实她的姐夫们,都很喜欢他。
他可知,虽他总是没个正经,痞气十足,没事还爱对她毛手毛脚,但她也喜欢他……
是的,云萳承认了,承认自己的心底有他,否则她不会自东千国回来后的那一日起,就没有一夜可以安然入睡。
是的,云萳承认了,承认一开始,她对他、对海老国,确实都没有好感可言,但那是基于对海老国、对他,片面刻板印象的直觉反应。
可真正在海老国住下,并开始探查他的秘密后,她才明白,海老国并不如世人想象般的霸道、无脑,而他更不如人们传闻中的那样粗鄙,熏心,见钱眼开。
他虽有些痞,有些大刺刺,不拘小节,但其实个性很单纯,很认分,很为他人着想。
她知道,身为大将军王,他每一场战役的花红奖金都比别人多,但一开始,他总用各种名目送回军家,而后,在军家再不需要时,他开始悄悄将钱拿去支助一些如同过去的他一般,没有能力上佣兵学校的孩子们,或是在年节时给旗下军士当加菜金,甚至更在毫无金钱概念的四处当散财童子,却又面临急需用钱之时,不惜拦路打劫,只为不想苦了旗下的军士们。
就是那一回的拦路打劫,让云萳开始改变了对他的观感。
她开始觉得他很率直、傻气,甚至可爱,也开始习惯他一口一声“小萳啊”,更看穿他毛手毛脚背后那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有色无胆,然后更在那夜,看到坐在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处滴泪含笑的傻汉子时,不知不觉地为他心动了。
但那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那份悸动。
在了解他的真正身份,以及他背后的故事时,她只将自己每一回的心疼归于对他境遇的感慨;在他追着她一次又一次地笑问着“什么时候才愿招爷当驸马啊”时,她只将自己每一回的心跳加速归于对他玩笑话的无奈;在他不断将他硬塞进她的生活中时,她只将自己每一回感受到的轻甜,归于对他顽童般行径的莞尔。
就那样傻傻的为他心疼着,轻甜着,就那样自以为他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直到再也等待不到他,直到他彻底在她生活中消失的那一天。
当她床头的花开始凋零,她的心,有些慌了;当她的窗台上再也无人出现,可她依然不自觉地望向窗台发傻时,她的心,开始乱了;当她的姐夫们借路过之由来询问他的近况,而她完全回答不出时,她开始生他的气了。
所以她主动找着他,用尽各种法子找着他,可他,没有消息。
她不死心地吉继续找着他,甚至动用了手底下最精锐的探子,上天下地地的四处寻他,可他,还是没有消息。
最后在她气得几乎死心,决定不再寻他时,他却自己来到她眼前,然后用那样难堪的方式,与她做切割。
那日的她,望着他那般**的与两名歌妓厮混时,心,真的妒了、痛了、碎了,可转身后的她,却笑了。
因为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恋着他,而他,无论因何原有躲着她,但他,依然在乎她。
若不在乎她,根本不必用那样的方式来捍卫她的名誉,若不在乎她,根本不必苦心地来与她做切割,若不在乎她,他根本不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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