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道人的名头,更勾结当地权贵,修建三绝观,广纳信众,受世人香火礼拜,手下门人何止三千。原本也算功成名就,但申道乾心中对辟妖谷的愤恨一直挥之不去,尤其在见到身佩诛邪剑的何栩时,更是愤恨不平,于是在何栩乘舟渡湖时暗下毒手,驱使湖中精怪凿穿小舟,打算夺取代表辟妖谷传人身份的诛邪剑。何栩虽入门时间不到二十年,没与那申道乾打过照面,不知道其中的渊源,但她天资聪颖,得潇湘上人倾囊相授,早已继承潇湘上人衣钵,是已这等鬼祟伎俩倒是害不了她。人一入水,何栩驱使诛邪剑格杀水中精怪,却不料接踵而来的还有数十名精通水性的刺客!何栩的诛邪剑对付妖孽精怪威力无穷,对血肉之身的人来说,却与寻常木剑无异。何栩武艺高强,也抵挡不住刺客的车轮战。待到筋疲力尽,何栩不但诛邪剑被来人夺了去,背上也负了伤,缓缓沉向湖底。那群歹徒见宝剑到手,也不在乎何栩是生是死,纷纷破浪而去,向主子邀功请赏去了。也是何栩命不该绝,那湖中潜流暗涌,居然奇迹般将她卷向湖岸。何栩勉力爬上堤岸,伤重昏厥,不省人事。她醒来之时,发觉自己伏在一张雕刻得十分细致但样式却十分朴实的木床之上,屋子整洁而简朴,家具都是温润的黄杨木所制,散发着原始的木香。背上的伤口已被处理妥当,但是动一动还是会很痛。何栩勉力爬起身来,走到窗边,外面也是个寻常人家的小院,围了篱笆,种了些豆角之类的菜蔬,一个角落豢养着几只鸡鸭,一个二十六七的少妇正在抛洒小米喂食家禽。廊前的红泥炉灶上煨着一个瓦罐,未开的罐口浮动着阵阵白色水汽,微风卷来一股香味,却是鸡汤的鲜香气味。何栩依稀记得自己爬上堤岸,不知何以会到了这里,下意识地走出门去,正要和那少妇打招呼,少妇已然转过头来,说道:“姑娘醒了?”言语轻柔,说不出的温婉。何栩应了一声,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嫂嫂这是何地?”那少妇微笑言道:“这里是我家,姑娘昨天晕倒在湖堤上,是我家相公把姑娘带回来的。”说罢转过身来,双手摸索而行,竟然是个双目失明之人。何栩忙伸手搀扶,这般接近才发觉那少妇眉目秀丽,虽带些许风霜之色,也是相当貌美,一双手上带着不少伤痕,想来是摸索行路擦挂而致。
“嫂嫂小心。”何栩见廊边靠着根细棍,想必是少妇平日探路之用,忙拾了过来递到那少妇手里,问道:“嫂嫂夫妇不知如何称呼,他日何栩也好报答两位的救命之恩。”那少妇轻声言道:“姑娘不必多礼,那般情况之下自当援手,莫要再提什么恩情。我姓桑名柔,我家相公名叫晏时,是当地的一个木匠,现在去三绝观做工去了,想来也快回来了。”何栩见她谈吐文雅,倒不似寻常手艺人家的妻房,于是言道:“既然晏家嫂嫂如此说,那么大恩不言谢,日后需要何栩的地方,尽管开口。”桑柔听得何栩言语,掩口一笑,“听小栩姑娘言语,颇有巾帼英雄的豪气,既然是江湖儿女,而今在这里遇到,也就不要再加客套,桑柔痴长几岁,若是小栩姑娘不嫌弃,不妨姐妹相称。”何栩点头称是,“既然柔姐姐不嫌弃,今后叫我小栩便是。”两人相视一笑,颇为投缘,闲话家常之际,桑柔的相公晏时已回返,却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汉子,浓眉大眼,憨厚朴实。何栩拜谢晏时的救命之恩,倒令这老实人手足无措,一番客套下来,也不再生分。何栩重伤未愈,虽然担忧诛邪剑的下落,也只好暂时留在晏家养伤。这样几天下来,得桑柔悉心照料,何栩伤势已恢复七七八八,越发闲不下来,想要去打探诛邪剑的下落。当日与申道乾湖上斗法,何栩并不知晓其来历,这般人海茫茫,不知如何寻觅。诛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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