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一事,我本就极不赞同的,但小的武功不济,又如何有抗命之能?除了任其摆布,又能如何?请两位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条狗命罢!”
沈边儿道:“可是适才你追杀我们,趾高气扬,不是挺威风十足的么?”
孟有威一听沈边儿的语气,看来情形不妙,很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吓得变了脸色,指天发誓道:“小的真无加害两位之心,只要两位放了小的,小的今后修心养性,决不作恶,奉二位上檀堂祭拜,如有违言,愿血溅五步,死无葬身之地。”
沈边儿笑道:“你也无须如此毒誓,我们说过不杀你,便不杀你。”孟有威才放下了心,沈边儿脸色一沉又道:“可是再给我瞧见你怙恶不俊,则要你真个死无全尸!”
孟有威忙道:“不会了,不敢了。”
沈边儿道:“卷哥和二娘大概几时会到?”
孟有威看看天色,答:“他们四面包围,正往内进逼,大概再过一会,两位大侠便会退到此处来了。”
沈边儿一字一句地道:“你老老实实地答我,追杀他们的有多少人?是什么人率领的?”
孟有威道:“大概有一百多人,是黄大人、文大人、大当家和鲜于将军领的队。”
沈边儿与秦晚晴相顾一眼,伸手点了孟有威的“睡穴”,孟有威整个人就似晕死了一般。沈边儿道:“这几个人,都不好惹。”
秦晚晴在预算敌我双方的形势:“顾惜朝的武功在你之上,黄金鳞的武功也在我之上,文张高深莫测,加上鲜于仇和众官兵叛贼,是难有胜机的,除非,雷卷和二娘受伤不重,我们合四人之能对抗,或许还能一战。”
沈边儿道:“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要在这儿布置一下,以便作战,还是离开这片稻田,去找卷哥他们?”
秦晚晴道:“你知不知道这儿离碎云渊有多远。”
沈边儿是几经浴血才杀出重围逃来这儿的。混乱中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路,绕了多少圈,于是摇头。
秦晚晴道:“这儿离开碎云渊大约十六里,你知不知道这儿叫什么地方?”
沈边儿也不知道。
秦晚晴道:“这儿叫做五重溪,这一片稻田,其实也是我们的地方。”
“毁诺城”的人也要吃饭进餐,这一大片稻田,便是毁诺城的女弟子耕作的。
所以秦晚晴很熟悉这个地方。
她也曾经带一班姐妹在此播种过。
沈边儿知道秦晚晴还有话说。他在等她说下去。
秦晚晴用手遥指道:“那儿三座茅屋,也就是我们耕作后歇息之地。”
沈边儿顺着她尖细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三所茅屋,其中一间已塌倒大半,另一间也破旧不堪,只有中间的那茅屋还算完整。
秦晚晴道:“我们在茅屋的地底,挖了一深长的隧道,原本是拿来贮存米谷的,留有气孔往外通风,大约有半里许长,不过,这地道只供贮量用,所以并没有出口。
沈边儿眼睛发了亮:“至少,必要时,可以在那儿先躲一躲。”
秦晚晴道:“不过,要是敌人找不到我们,一定会到处搜寻,那地道入口并不算太隐蔽,很容易便会被发现。”
沈边儿道:“你的意思……?”
秦晚晴很认真的凝望沈边儿,说:“我往下说的话,也许你听了会很不喜欢我。”
沈边儿道:“你说。”
秦晚晴忽然婉约的笑了一下,道:“还是不说了,我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