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竟是首先发难,咧然欺上,大欲爪洒飞出千百点银芒,抓戳对方四肢主筋关节。她手法虽是凶毒绝伦,但口中却忽然曼声吟唱,声调极是柔靡冶荡。她突然吟唱有她的道理,敢情这时暗沉的天空和地底,都隐隐有异啸传来。小关可没有那么多的见识学问评论双方的诡异武功,但他却自然而然知道,那小曼的武功根源,竟然比阴气迫人的血尸席荒还要阴柔些。小曼好像附骨之蛆那样黏向对方,一连五招二十五式。银芒激空漫地,笼罩住血尸,一望而知每一点银芒都想侵人敌圈,想黏附在对方身上。血尸席荒没有兵器,只以两手忽拳忽拍。身形有如无质之物,在院落中飘来浮去,教人生出无从着力之感。小曼吟唱之声不绝,又抖爪连攻七招。她一招接一招,大欲爪化出无数银芒,如水银泻地般缠逐不舍。但尽管千百点银芒闪耀的光线,已把院落照亮了不少。可是那血尸席荒的身形仍然如烟似雾若有还无,而且飘浮移动之际,也好像没有什么阻滞。小曼突然声调清越高扬,招式也大见变化。那千百点银芒汇聚为一束,电射虚无飘渺中的可怕对手。小关一时看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简直真的变成了呆瓜鱼。因为他一招一式跟着小曼身法手法变下去,可真有点儿像进入了激流急湍的巨大的漩涡中。但陡然间忽地变成了振衣千仍岗的坚凝气势,顿时大为震惊!并且在这一刹那间,深深了悟,敢情这些绝世凶邪,每一个都有惊世骇俗、无法测度的绝艺。而更可怕是他们心机深、手段辣,大大出入意料之外。血尸席荒不知如何已闪开七八尺,与此同时一连七阵阴风迎面卷拂小曼,奇寒彻骨中已有隐隐腥味。小曼爪掌齐施,连退七步才站得住脚。“我并不着急,因为我还有十二招。”血尸席荒声音温和如长者:“何况你招式虽然不错,可是内力有点儿问题,为什么?”小曼喘口气:“是施法追查辛海客,不但耗损真元,还因为有一他汕中高人作梗,使我又损真元。席荒,你给我血魄丹好不好?我若是心愿得偿,以后我一定帮你。”“唉,傻丫头,你的天狐通魔功练成之后,你怎肯听我的话?”原来如此,小关总算恍然大梧,以席荒的立场,自是不想世上多出一个不听话而又力足抗的对手。何况天下任何家派的人,都畏惧血魄丹,偏偏小曼却相反,所以亦不能利用此丹制她。所以席荒何必帮助小曼而跟自己过不去?小曼跺跺脚:“好,我会尽力熬过这十二招。昔年我师父做到了,所以她得到血魄丹,练成神功,但愿我也像她一样过得你这一关。”
“你和令师大大不同。”血尸席荒语气淡然,似乎并不把有人夜探他大本营之事放在心上。“当年你师父很信任我,把九天仙枣晶脂交我保管,直到我亲眼见她生下一女,我才把晶脂和血魄丹还给她。”小曼心中叹口气,唉,好可怕的血尸老妖!他迫师父生孩子,则师父当然永远到达不了天狐通的最高境界成就,所以师父再怎样努力修练,亦超越不过他血尸老妖。这件事是几时发生的?四十年前?三十年前?当时的血尸老妖,是不是眼前这一个人呢?往事既似梦如幻,又复盘根错节,几十年下来,谁也弄不清楚了。师父当年所生的女儿,现在年纪有多大?她在什么地方?她会不会就是我呢?“别为昔年之事而心乱,否则我一出手,你连半招也挡不住。”血尸席荒温蔼地劝诫她。可惜他的声音虽是悦耳有倩,在现实中的行动却完全相反。血尸席荒身形忽然更淡,像一阵阴风拂扑小曼。天上地底异啸猝然齐起,声音锥入耳窍渗侵灵台,使小曼心旌摇摇。同时手拿也迎面拍到,阴寒劲道中挟着隐隐血腥之味。小曼的大欲爪银光弹射,五枚爪尖以轮指手法抓脉扣穴。席荒缩手之际,身子已绕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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