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透骨寒气,迫得站在数尺之外的小关,不禁打了个冷颤。“姓关的,看来你非逼辛某出手不可了。”小关耸耸眉一笑,天铸剑幻化出点点精芒,直向辛海客前胸刺去。辛海客觉出来势十分狠辣,白骨鞭抖手一挥,发出一阵吱吱格格的怪响,神奇莫测的迎了上来,鞭势未到,寒气已暗中捅来!双方兵刃一接触,天铸剑的剑端立被鞭梢缠住。辛海客猛力一带,小关顿感虎口微麻,天铸剑虽末脱手滑出,人却被摔出四五尺外。小关吃惊之下,稳住脚步,天铸剑一招“金鹏展翅”,又回攻过来。岂知他的剑招尚未递满,白骨鞭又早扫向下盘。小关倏然跃起三尺,撤招再起,劈向对方上盘。辛海客发出一阵桀桀怪笑,也突然人影升高三尺,鞭势带着嘶嘶劲风,有如一条银色飞蟒,盘向小关上盘。小关急急运起是气,护住全身各大要穴,一咬牙,天铸剑硬是原势不动地迎了上去。这次双方都使出八九成以上的力道,一声铁、骨交击的暴响之后,小关又向后摔出四五尺。看辛海客时,虽仍落在原地,但手中的白骨鞭,却已只剩下不到半截,另大半截早已被削成点点节节,洒落一地。小关一击得手,岂肯容对方喘息,天铸剑一举,跟过去又是一招斩下,动作快如电光石火。辛海客还未来得及闪避,一条右臂,已生生被齐肩削掉。那手臂落地之后,犹自在地上跳颤不已。
像狼嗥舶发出一声惨叫,辛海客己掠出数丈之外。小关腾身急迫,夜色苍茫,对方竟像鬼魅般失去踪影。小关心知迫也无益,还是先回草棚看看墨鱼再说。墨鱼仍卧在草棚内,依然昏迷不醒,头下两侧,满是血迹。小关出手解开他的穴道,将他扶坐起来,一面找出刀创药为他敷伤。墨鱼呼了一口大气,悠悠醒转过来,他依然心有余悸,恢复知觉之后,立刻双手抓向耳根,打着冷颤问:“辛海客哪里去了?”小关赶紧拨开他的双手:“别抓那地方,我刚替你敷过药。”好在耳朵的连接处只是两层脆皮,割去耳朵,流血并不甚多。墨鱼紧追着再问:“到底那鬼怪到哪里去了?”“当然是走了,不然我怎敢随便出来?”墨鱼哼了一声:“刚才你为什么要跑掉,让我一个人倒霉。”小关笑道:“如果我也跟着你倒霉,又谁来帮你敷药呢?再说你墨鱼老大都罩不住,我小关有个屁用?”听小关说到屁字,墨鱼想到刚才为了艺命。在辛海客面前,自比为屁是没有面子的事,现在命已留下面子自然重要,不知道小关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刚才他跟我讲话,以及剖我耳朵,你都听见了?看见了?”“我早巳吓掉了魂,什么也不知道、直到他离开草棚,才算定下心来。”墨鱼总算心中落下半块石头;“他住什么方向走了?”心中还有半块石头是怕辛海客尚逗留在近处:“他刚走出草棚,迎面就来厂一位高人。”墨鱼像听到头条新闻,急着等结果问:“什么高人?”“这人是帮你的,也许是你的朋友,来到之后,立刻就和辛海客打了起来。”“他能打过辛海客?”“那人武功高得出奇?几下就斩下辛海客一条手臂,就在外面地上,不信你去看。”“我朋友留他一条胳膊就算客气,要他的命也不费吹灰之力。”墨鱼由一分的神气变成了三分。墨鱼果然走出草棚,怔怔的凝视了一阵,半信半疑的想:“真是辛海客的手臂?不知我什么时候有这样高手的朋友。”小关漠然一笑道:“你也不吃亏,双耳换一臂。”墨鱼想了又想,还是猜不出这位高人朋友是谁,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那位高人朋友是谁?”现在的墨鱼神气已经充得足足。“我怎么敢问,反正他一定是你的朋友。”“他知不知道我被割掉耳朵,躺在草棚里?”“一定知道,因为他曾进草棚看了你一眼,然后拍拍屁股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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