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童,五岁通诗句,六岁诵论语,如今虽未满十岁,但已是本国最有才智之人。”只见席中央,坐着一个老者,白色的胡须垂到了前胸,显得仙风道骨,他站起来道:“少年成名,委实难得。”“既是这样,那我们就来一场论道吧,”公子晰笑道,“沈诸梁,你可不要丢我楚国的脸哦。”沈诸梁一怔,就见公子晰起身走到他边上,笑着说:“陛下说了,要是输了,后果不堪设想。”回头,又对老者笑说:“大家切磋道义,莫要当真。”老者笑答:“只是交流罢了。”他问沈诸梁:“你如何看待一国之本?”沈诸梁答道:“法是也。”老者又问:“当亲人犯罪呢?”沈诸梁又说:“一概而论之。”老者笑了,说道:“我与你看法不同,我觉得应当‘为亲者隐’,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这话令得沈诸梁极不认同,争辩道:“即使亲人犯罪,也当大义灭亲。”老者捋了捋胡须道:“少年果然辩才绝伦,但你还是太狭义了些,并不知此间伦理。隐乃是隐括之隐,隐括者,矫正曲木之具。儒门律己,直己不直人,直内不直外。沈诸梁微微震动:“原来如此。”听到了最后的说法,沈诸梁尽管已经竭力而为,却终究明白了自己已棋差一着。老者用过晚宴后离去,公子晰立刻命人将沈诸梁抓起,双臂绑于身后,怒指他道:“沈诸梁,你有辱国体,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沈诸梁冷笑一声:“让我这般稚童与如此有名望的士者论道,你当然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公子晰面色一变:“你说什么?”沈诸梁瞪大眼睛:“自己心里明白,那位老者就是赫赫有名的孔丘孔夫子,他自成一派,极有才华,我又如何能和他比?”“给我捂住他的嘴,”公子晰怒不可遏,指着他说,“把这蠢猴给我悬在大殿之上示众!告诉来往的贱婢有辱国威的下场!”沈诸梁还想说什么,已被侍从捂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随后,公子晰接过侍从手里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沈诸梁身上。鞭子每每触及皮肉,立刻留下一道血痕,直到皮开肉绽,一直打到沈诸梁昏厥过去。他还下令,将他关押三日,任何人不得探视。午后,禾花偷偷拿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走到沈诸梁面前,看到早已不成人形的沈诸梁,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大人,都怪奴婢,原本大人你小心翼翼,断不会落得如此田地,如今大人因有了傲气,才落得如此下场。”“不关……你的事……快走……”她泪眼婆娑道:“奴婢买通了侍从,此刻不会有人前来,大人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赶快吃一些吧。”禾花将水杯端出来,放到他面前,小心让他啜饮,又拿出食盒里的饭菜,一口一口喂着沈诸梁。
此时,大门忽然被打开。禾花一惊,手中的食盒落在地上,溅了两人一身。公子晰呵斥道:“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探视沈诸梁,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沈诸梁唆使你的?好啊,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禾花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奴婢是自愿来的,绝不是大人叫来的,奴婢自知罪重,但凭公子发落,只求公子不要怪罪大人,他是无辜的。”“哟,倒是真心护主。”公子晰走上前去,一把捏着禾花的脸提起来:“生得也甚是标致。”沈诸梁已是奄奄一息,只能哼哼着:“是我……是我叫她来……她是被逼无奈……”禾花一脸的惧怕,小声说:“公子,此人身体虚弱,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今日的确是奴婢自己想来的,您大人有大量,能否饶恕了他?”“哈哈哈哈,”公子晰笑起来,“我觉得这个奴婢很有意思,这样吧,若你愿意跟我,我便放了他,如何?”禾花一惊,宫内早有传闻,说公子晰生性残忍,将女子视作玩物,时常变着法子虐待之……但若是不答应……沈诸梁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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