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执意不带你们公子远离,我必当一一向陛下禀报,非要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不可!”熊弃疾气急:“你竟敢威胁我的侍从!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沈诸梁却不慌不忙道:“我不过是为公子身体着想!相信陛下能理解我一片苦心!”侍从见沈诸梁这副模样,也有些怕了,生怕自己当真脑袋落地,立刻拉着熊弃疾退了出去。熊弃疾还不忘气道:“你给我等着!”在门后将发生的事一览无余的禾花,待人尽数走完后,赶忙走进来。沈诸梁受了寒,咳个不停,她急忙扶着他重新躺下,然后将被褥仔细掖好,轻声说:“汤药翻了,奴婢为大人再煎一服。”沈诸梁干咳了几声:“禾花姐姐为何要自称奴婢?我早已说过,你我相依为命,自当以各自名字相称,难道你忘了吗?”禾花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沈诸梁不解:“禾花,究竟发生了何事?”禾花抬起头,只见她竟早已泪流满面:“奴婢自小服侍大人,看着大人不足十岁,已经智谋无双,也亲眼见着大人因此遭受的一切厄难,更知晓大人因心中疾苦夜夜无法入眠,日日以泪洗面,所以愈发瘦弱,禾花一直为此忧心忡忡,妄图以姐姐身份护大人周全。但今日,奴婢见大人终于不卑不亢,敢于挑战公子,心中不甚欢欣。奴婢断言,大人您他日必有大成就,故再次以奴婢自称。奴婢愿服侍大人一生一世!”“禾花,原来你为我筹谋了这么多,感激不已,”沈诸梁看着她又道,“但我早已习惯有你这么一个姐姐,往后希望你依旧以名自称。”“诺,自当如大人所愿。”“又来了。”“知道啦,诸梁。”禾花笑起来,捧着汤碗离去。在她离去之后,沈诸梁却低着头,思考良久。他又想起了前几日与巨龙的对话。“这样死去,你甘心吗?”那时沈诸梁只记得自己又痛苦又悲伤,他在心中默念道:“不甘心,任我如何努力,却都居于人下,终日受人欺辱,又怎会甘心?”“你既已决心赴死,不如用十年光阴,换你十年称心如意?你可愿意?”
一句句话语如同罪恶的花束,诱惑的蛊毒,令沈诸梁一时间竟忘记了挣扎,似乎也忘记了种种不适,他鬼使神差地说道:“我愿意。”如果禾花知道,自己突然拥有的果敢,其实是因为巨龙,不知会做何感想?熊弃疾吃了明亏,心里郁结,思来想去了两天,还是觉得不对味。遂与一同玩耍的四哥公子晰尽数诉说,说到气处,还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公子晰一向狂妄,顿时说道:“真没想到,那沈诸梁尚且年幼,就自恃有才,公然挑衅弟弟,真是胆大妄为。”他立刻差人去将沈诸梁请出来,美其名曰请教书理。来人如此通传,禾花立刻觉得不对,回头担心地看了沈诸梁一眼,后者的神色却泰然自若,轻声道:“诺,诸梁换身衣服,即刻就到。”侍从一走,禾花将外衣拿起,担心地说道:“那日公子弃疾负气而去,今日从未与诸梁相熟的公子晰就突然来邀,当中定有猫腻。诸梁可如何是好?”沈诸梁不紧不慢披上外衣,轻道:“即便我再有疑虑,也不可能违背公子意愿,不去也得去。”禾花说:“众人皆道公子晰生性张狂,诸梁万事小心,切莫忤逆了他!”沈诸梁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反而宽慰起禾花来:“禾花放心,诸梁定会平安归来。”公子晰殿内,此刻众人聚集一堂,见沈诸梁走进来,立刻严厉道:“诸梁怎么那么久才到,委实让大家久等了。”所有人皆看向中央小小的沈诸梁。沈诸梁却似浑然不觉,只是欠身一礼,随后说道:“诸梁前几日偶得风寒,如今大病初愈,故走得慢些,向公子赔罪。”“既是生病,自然不好怪罪你。”公子晰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站起身,几步走向前,指着沈诸梁说:“这位就是本国赫赫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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