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林家有了一个结了仙缘的女儿,名叫杏婵,前来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但杏婵迟迟没有答应。大家都说,定是杏婵的要求高。转眼到了乞巧节,杏婵和二丫对着月光绣着帕子。杏婵的女红是一等一的好,织出来的图样针脚细密,颜色又鲜亮,不少隔壁人家的女儿都偷偷来要;二丫的就差多了,七歪八扭的,看起来很是蹩脚,而且,还被刺破了手指头。二丫吮了下手指,啧了一声:“哎,不绣了。”杏婵低头看了看:“二丫,你绣成这样,当心娘骂你。”二丫不以为然地翘着腿:“骂就骂吧,反正他们早说过了,我的皮可比城墙厚。”“哎哟,女孩子坐要有坐相,你这样可怎么嫁人啊?”二丫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跳起来,蹲在杏婵边上闹她:“杏婵,那么多人跟你提亲,你打算嫁给哪个?”杏婵将女红放到一边,在她耳边笑嘻嘻地说:“你觉得方家小儿子好不好?”“不好不好,”二丫说,“那姓方的小子胳膊还没我的粗,风一吹就倒,我和他打架就没有输过。”“那杨家的独子呢?”“不成不成,”二丫死命摇头,“那人傻兮兮的,老跟在张霸王屁股后面转,做些不上档次的事儿,像个跟屁虫!”“张霸王是谁?”二丫不屑地说:“不就是钦差大臣家的宝贝儿子张威威嘛,搬到镇上没多久,嚣张跋扈得很,自以为了不起。”“我倒没见过,”杏婵皱着眉头,“那可怎么办啊,都没有靠谱的人家。”“再等等吧。”“再等就老了,哎,二丫,你想嫁给谁呢?”二丫笑嘻嘻地说:“我呀,我还是想嫁给英雄。”杏婵问她:“可我们这里,哪里有英雄?”二丫笑嘻嘻地说:“总会来的。”过了几日,杏婵上街买些豆汁,低着头快步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人,豆汁就全部洒在了一个公子哥的身上。
杏婵抬起头,就见那个公子哥一脸趾高气扬,身后还带着好几个仆从。那些仆从纷纷跪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衣裳,口里个个都说着:“少爷,小的该死。”像是怕极了这个人。杏婵吓坏了,也不住地道歉。公子哥却不依不饶:“我这是新买的衣裳,你说声对不起就行了?”“那……那怎么办?”“再买一件给我呗,反正也不贵,也就一两银子。”杏婵的脸色发白,他们一家人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一两银子,这公子爷一件衣服就那么贵,着实要了她的命:“我没钱……”“没钱?那就给我磕头吧,磕到小爷我高兴……”话音未落,公子哥就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就如一只大雁一般,横着飞了出去,还在地上擦出了好长的一道印子。在他身后,一个一身椒红的姑娘收回了脚,恶狠狠地说:“张霸王,别人叫你霸王你就真当自己霸王啊?你个没眼色的,昨天打得你还不过瘾是不是?现在还敢欺负我姐姐?”一干随从包括杏婵全都看愣了。“咳、咳……”张霸王捂着屁股挣扎着站起来,气得嘴唇都发抖了,“二丫,你别欺人太甚!”“少爷!”仆从都醒悟过来了,全都站在他面前,一副要和二丫干架的架势,却被张霸王一把推开:“对付女人还要以多胜少会被笑话的!”二丫双手叉腰,做了个鬼脸:“哟,算你还知道要脸。”张霸王恨恨地说:“我们……我们找个地方单挑!”“单挑就单挑,你想赢我,下辈子吧!”于是,张霸王和二丫约架于河边,杏婵做证。当天,张霸王被六次踹进河里,三次打到树上,还有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直接昏了过去。二丫掐了他一会儿人中,见没反应,就不耐烦地来回抽着他耳光:“喂,喂,醒醒,你死了我很难向你爸妈交代哎——况且我没有使出全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张霸王只剩鼻孔出气,奄奄一息地说:“二——丫——”“嗯?”“你——肯——定——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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