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蓝色的?范良木瞪大了眼睛,晕了过去。范良木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他惊坐起来:“救我……”一个相貌美艳的女子坐在他的身边,流着泪扑进他的怀里:“将军,你可算醒来了,水镯都快担心死了。”“水镯……”范良木花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妻子,朝廷上文臣之女,生得沉鱼落雁,是当朝数一数二的美人,那时与他被众人比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在出征前,他刚刚迎娶她过门,用了十六人的大轿,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但是……不知为何,他竟有种陌生的感觉。怎么回事?范良木不着痕迹地将手抽离出来,见此状,水镯也愣了下,继而默默地坐正,揽了一下头发:“将军是否身体还不适?”“还好。”水镯抽泣了一会儿,命人端上了汤药,留下一句话:“将军重伤,喝了药再休息一阵子吧。”待她走后,范良木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些茫然。之前许多事,他都有些记不太清了,自己过去究竟是如何在这将军府过活的?水镯翌日又来送药,范良木问她:“你可知我是如何得救的?”水镯说道:“将军倒在府邸门口,下人早起发现了,立刻将将军抬了进来。”
她说着,拿起帕子想去擦拭范良木的嘴角,却被后者微微躲开了,她忍不住觉得疑惑:“将军?”范良木自知不对,立刻赔笑道:“抱歉,我觉得有些累了。”范良木花了一个月才渐渐好转。他走到院外,看见武器架上放着十八般武器,又想起过去日日操练的一百零八式的起手式,便伸手一提,抓住剑柄提剑而起。岂料,那剑在手上,连重量都变得如此陌生,那些起手的招式似乎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脑中忽然涌起了无数幻觉,从天而降的无数的巨石、树木、箭矢……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那些无辜逝去的将士流出的鲜血,逐渐将视线掩没。“不要、不要……”剑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范良木双手抱住头,不断发出悲鸣来。“将军,将军?”原本打算送药来的水镯刚走进院子,就看见范良木在地上不断打着滚,就像是受着最为痛苦的刑罚一般,她急忙上前想去扶起他,结果却被范良木一剑指在了脖子上,吓得花容失色。她有些慌乱地说道:“是我啊……将军……”范良木这才清醒过来,立刻甩掉了手里的剑:“你没事吧?”水镯惊魂甫定,走上前去,拍了拍范良木的背脊:“没事,我没事,将军呢?将军到底是怎么了?”范良木比她更为不解,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流了一身的冷汗。见他这样,水镯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水镯已经以泪洗面数日了。她虽是庶出,但生母是赫赫有名的美人,她更是芳名远播。遥想那年,花开正好,她被招入宫中陪姨母过节,才知道将军要从御花园经过,于是姐妹皆躲在了屏风后,姐妹纷纷说,这范良木才是配得上水镯的良人呢。水镯闻言,却嗤之以鼻:“什么将军,必定是那种有勇无谋的彪形大汉。”众姐妹皆捂嘴笑,她便仰着脸说最讨厌蛮子了,见到了驰骋沙场的范良木定会看都不看一眼扭头就走。哪里知道,这范良木竟生得如此英挺,威仪堂堂,充满了男子气概,看得水镯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成了她一生的笑柄。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最后她还是如愿以偿,嫁给了当朝最负盛名的少年将军,成了堂堂将军夫人。这才新婚,洞房花烛,丈夫便临危受命,去了战场。再后来,噩耗传来,说前方失利,全军覆没,将军可能已身死战场。她哭得肝肠寸断,差点哭瞎了双眼。终于盼回了将军,结果将军却怪模怪样,令人好生害怕。水镯漫无目的地在市集上走着,看到药铺,想替将军抓两服调理身子的药,忽然被人狠狠推搡了一下,下一刻,腰上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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