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对女人的认识:这真是一种比六月的天气变脸还快的动物,看起来那么温柔可爱的女捕快,下手也能这么狠。岑旷很快在艾华川家的后院里见到了同样类型的花。这种花颜色素白,花瓣上有淡淡的紫色斑点,加上茎叶挺拔,看起来淡雅而不失大气。岑旷虽然不怎么懂得鉴赏花朵,也觉得此花清丽脱俗,令人看了心生愉悦。“这种花除了我家的后院,在东陆任何地方都是见不到的,因为水土不服,种了也会很快死去。”艾华川不会放过在漂亮姑娘面前卖弄自己的机会,“我也是托人带来的花种,从古书里好容易才找到培植的方法,先后养死了十多盆,最后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栽培方式。尽管这样,这些花的生命依然很短暂,你看现在开得很灿烂,再过半个月,就会枯萎死亡。”“这又是何苦?让它们好好待在原来的生长地不好吗?”岑旷觉得有些不忍心。“花嘛,原本就是拿给人来观赏的,只要有一瞬间的灿烂不就足够了?”艾华川不以为意,“至少刘夫人非常喜欢这种花,她看到我拿过去的那盆花时的表情,简直美极了。”岑旷摇摇头,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她接着问:“那么,这种花的原产地到底在哪里?”“在西陆,雷州的山区里,西南部山区。”艾华川说,“在某些西南的深山里,这种花开得漫山遍野都是,可惜一带出山区就种不活。”“它有名字吗?”“学名我还真不知道,当地山民叫它‘紫玉箫’。”艾华川回答。岑旷有些意外:“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文雅啊,不像是山民起的。”“他们说,那是以前途经雷州的有学问的旅行家起的,因为花白如玉,上面又有紫色斑点,并且当深夜的山风吹过长满这种花的山谷时,会响起一种很奇特的类似箫声的声音,这种声音大概来源于它的叶子。”艾华川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捡起一片长而细的绿叶,交给岑旷,向她做了一个把东西放在唇边的手势。岑旷会意,把这片叶子放在唇边,运气一吹,果然发出一阵呜咽般的声响。“还真像是箫声,可惜听起来……有点儿凄凉。”岑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