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行事,不得有误!违者杀无赦!”葛荣的口吻无比严厉地道。葛明被训斥得无话可说,只好悻悻地退下。“让高欢和尉景来见我!”葛荣冷声吩咐道,却是对退出的葛明所说。葛明应了一声,葛荣的眸子之中绽出骇人的杀机。“噗噗……”一只鸟雀的扑翅之声在窗外响起。葛荣推窗一看,却是一只洁白的信鸽。葛荣伸手抓过那只并未逃逸的信鸽,解下脚上所系的字条,正准备拆开之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呼喝:“高将军到!”葛荣只好将字条纳入袖中,放飞手中的信鸽。高欢赶来的速度极快,似乎本就有事要向葛荣禀报,并非受葛明的传召。“天王!”高欢深深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嗯!”葛荣淡应了一声,转过背来,神色之间似乎带着一缕淡淡的忧郁。“是王儿让你来的吗?”葛荣问道。“不,末将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高欢有些微微急虑地道。“什么事?”葛荣有些讶然地问道。“宇文泰的前锋部队被贺拔岳击败,字文洛生战死,字文泰被擒!”高欢有些沉重地道。葛荣再震,半晌才吁了一口气,道:“不必再与邺城相耗下去了,撤军!吩咐军中将士每人带三日口粮,你领兵四万回攻肥城,即日出发,与王儿相互协作,勿必要为大军守住退路,你可明白?”高欢一怔,但并没有说什么,他自葛明走时的那种狼狈之状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所以葛荣这种决定,对于他来说并不突然。“末将明白!”高欢道。葛荣淡淡地露出一丝微笑,在这种生死立判的紧要关头,葛荣仍能笑出,的确十分难得。“你立刻去准备,任何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葛荣道。高欢再怔,但也明白了葛荣此话的深意,认真地道:“末将知道该怎么安排。”“去吧!”葛荣不想再多说。高欢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再说什么。葛荣展开字条,却发现几行小如蝇头之字:“天王身边的亲近人中有内奸,尔朱荣似乎对天王的所有安排知之甚详,望天王小心,属下正在细查奸细是谁,不久再行汇报。”落款却是一柄窄长的剑身,但并无名字。
葛荣眉头再锁,并非因为这不知姓名的落款,而是这奸细究竟是谁?※※※夜很凉,阵阵冷风,发出凄厉而不规则的低啸。狼嚎虎啸,使这个夜晚变得更为阴森。洞中,一阵阵低沉的喘息之声和呻吟之声传出。月色很淡,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借月光看清洞内的景物,但却可以嗅到洞中的血腥气味。无名五轻轻敲打了一下火折,那微弱的火星闪过,却发现游四的脸色极为苍白,或许是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吧。游四的身边,除无名五之外,尚有他的三名护卫,这是五十名护卫中能杀出重围的几个幸存者,但此刻却已是满身鲜血和伤痕,而数千运粮士卒则死亡殆尽。只不过,此时这些幸存者的眼神依然是那么坚定,在那闪过的火星之下,可以发现他们的眸子折射着一股冷厉的杀气,他们是一群不怕死的人。“侯爷,你感觉好些了没有?”无名五低声地问道。游四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有些惨然地道:“我还死不了!你快去通知天王,明王可能会是奸细,让天王小心!”无名五的心在发凉,他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因为事实太过残酷,不仅仅是对义军,也是对葛荣本身的残酷。这些日子以来,怀德战死、蔡泰斗重伤、高傲曹兵败,葛家军已被这个神秘可怕的奸细弄得惶惶不可终日,而此刻,两批粮草被劫,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奸细的存在。“也许不是明王!”无名五依然不想承认这是事实,不由辩解道。游四惨然一笑,道:“至少他失约未在潜龙岗接应,就可证明他有……问题……咳咳……”话未说完,游四已咳出了一小口黑血,又接道:“这次的粮草运行计划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