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都垂落了下来,遮住了文锦的脸。最后一丝红光闪了两下,终于熄灭了。
又过了片刻,文锦直起身子,大大伸了个懒腰,叹道:“啊……真舒服。好久没有吸食露精了……三哥,这不象是岐山上的露,是泰山?”
那人脱下赤金丝手套,重新收好铜壶,道:“不。大哥为你建造的承露台已经完工了,这是第一批露精。当年周公殿下力排众议,在洛水筑造成周,可真选了个好地方呢,人杰地灵,连露精也比岐山的多。”
“味儿也好得多!真想就躺在承露台上,啥也不做,就等着接甘露。”文锦舔舔嘴,好像真的用嘴尝过一般。
那人瞪着眼道:“承露台三个月才接得到这么一壶,大哥都舍不得用,全让我给你带来了,还想怎的?”
文锦吐吐舌头,随即又笑眯眯地道:“我知道大哥心痛我,所以再多要点,他也不会生气。”
那人拿文锦没奈何,清清喉咙,压低声音道:“好了,说正经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三哥什么时候见我失过手?”文锦把头发一根根梳直,重新盘在脑后。
那人眼睛一亮:“已经拿回来了?”
“没有。不过我已经可以肯定‘殊媾’的确在巫镜手里。”
“确定?你如何确定的?”
文锦伸出食指,朝那人晃了晃。
“很好!确定了也行。”那人捏紧拳头,指节间咯咯作响,“桫椤城有五个自己人,加上你我,要拿下他不成问题。至于巫劫,我们有周公殿下亲自授予的符节,巫镜盗窃的又是太史宫之物,谅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何时动手?”
文锦深吸一口气,撅起嘴巴,憋了老半天,方缓缓吐出。她淡淡地道:“三哥,你明天就想法子出城去吧。”
“嗯?这……什么意思?”
“因为我想钓条大鱼。”文锦握住那人的手,眼睛盯牢了他,不让他开口,续道:“三哥,我越来越感觉到,此事并非我们想的那样简单。巫镜不过是一名胆大包天的贩子,应是受人所托才冒险盗走殊媾。但时至今日,他没有交出殊媾,却接连陷入不测之事,我怀疑这些事统统跟殊媾有关。”
那人道:“也许你猜得对,不过正因如此,我们才该立即捉拿巫镜,取回殊媾,再在这上面着手彻查呀。”
文锦摇头道:“你还是不明白。史册上记载殊媾的地方,均用‘殊异’、‘大凶’形容之,可见其绝非善物。巫镜盗走殊媾后,立即乘坐绞杀号升空,日夜兼程赶到泸国。区区泸国,哪有能请动他的人物?我想来想去,此事绝对与卜月潭有关联。对于卜月潭,尽管太史宫内略有记载,可是里面究竟有什么却一无所知。是不是有人知晓了其中的秘密?甚或殊媾的出处也这里?巫镜带着殊媾刚到,卜月潭就发生那么大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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