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延烧到京里。此前我只是隐约听人提过,昨日省城上下了公文,通报这事的情状,才知已到了那个地步。”“何等地步?”龙蒴问。“连京里的大慈恩寺,都被这伙盗匪洗劫了,盗走了镇寺之宝金钟玉缻。”“大慈恩寺?!”迎香一惊,这大慈恩寺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名寺,香火十分鼎盛,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皆爱去拜佛烧香,络绎不绝。寺中僧众甚多,防范森严,居然也给盗匪光顾了?她心下诧异,脱口而出:“大慈恩寺不是仅次于皇家寺院的京城名刹么?竟遭此劫难,我当年同家人进香也去过数次呢。”
“哦?龙娘子是京城人士?”何长顺颇有些意外。“啊,是……”迎香惊觉说漏嘴,又不便再改口,只得承认了,匆匆一句带过:“我娘家是京里的,不是什么大户,寻常人家罢了。这镇寺之宝失窃,可有什么要紧?”“要紧啊。”何长顺不疑有他,接着道:“这金钟玉缻作为镇寺之宝,极为精巧不说,更传闻是昔年龙神陆英之物,内蕴非凡神力。”“神力?”龙蒴挑眉,不置可否。“哎,龙兄你有所不知。”何长顺道:“这金钟玉缻,是百余年前玄空道长赠予大慈恩寺当时的主持怀圆长老的,言自己辗转得到龙神遗珍,其内蕴神力,精妙非凡,自己飘然一身,居无定所,不敢私藏至宝,因此特意转赠怀圆长老,愿在大慈恩寺中好生供奉保管。长老推辞不过,收下来慎重供奉,渐成镇寺之宝,此事也成为佛道两界的一段佳话。”“嗯,此事我也听闻过。”迎香道:“传说那金钟玉缻中蕴藏有龙神之力,若成功取出,可助人长生不死,逍遥飞仙呢。这些说法真假难辨,信的人却不少。就我所知,当年京里专门去大慈恩寺拜这两件宝物的人挺多,求财、求官、求姻缘,求什么的都有,简直成了万灵菩萨。”“……这都传成什么了……”龙蒴失笑,喃喃自语,摇头叹道:“世人凡庸,总嫌命短,盼长生,其实长生有何意趣。”“嗯。”何长顺对此倒不怎么上心,又道:“话说,这么一看倒是连起来了。省城有座小慈恩寺,京城是大慈恩寺,都遭了盗窃,不过小慈恩寺财物损失不大,反倒是僧众被杀了一些,据闻死状凄惨,请武师们去看过,都叹凶犯手法了不得,当是身怀绝世武学之人。”身怀绝世武学……迎香心里一动,忽然想到那杀害苏公子的红衣人,凑巧他也说过要寻物,且提到了长生,难道会是一路人?来不及问话,龙蒴已开口道:“这些匪类盗窃不说,还杀了许多人?”何长顺点点头,声音低沉:“是,简直无法无天,目前看来,他们辗转数省,前后两个月时间,一路上京,除了金钟玉缻,还抢走好些巨贾豪门的珍玩宝物,都是精致奇巧,有些不经传言的物事。他们在京里也毫不收敛,劫杀了两户人家。”“嗯……果然嚣张。”龙蒴摇头,迎香闻言又是一惊,赶忙追问:“大慈恩寺离我娘家并不远,可有伤到附近人命?”“这……”何长顺道:“我只听说京里被劫杀的有一家姓凌,家里小姐、丫鬟惨遭杀害,其他就不甚清楚了。不过,也无需过分在意,我们毕竟在桂川县,距京里远着呢。今日上头又有文书下来,说盗匪之事已有眉目,大概查明了那伙人的藏身之处。本次匪祸波及甚广,事态恶劣,为表明各地齐心协作,共诛歹徒之意,要从各省抽调精锐捕快,会同近畿一带的高手同去剿灭。承蒙上头看得起,我也被选中了,不日便要出门呢。”说罢朝两人一抱拳,言还得巡夜,不敢多耽搁,两位回去小心,最近夜间少出门为好。龙蒴谢过,与他告辞。两人继续往巷子里行去,迎香心头乱跳,隐约有股不详之感升腾。龙蒴察觉她的不自在,问道:“怎么了?”“也无甚事,只是方才何捕头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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