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女冷叱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抖剑又要扑过去。黑衣少女突然道:“姐姐,我想通了,交给我吧。”“冷霜刃”疾弹,带起一道光弧指向燕翎。燕翎一笑说道:“我承受不起,四姑娘小心。”他容得光弧射到,疾快旋身,同时右手曲指弹出一缕指风。只听“铮”地一声,光弧斜斜荡开,黑衣少女娇躯晃动,也往後退了一步。燕翎这一指震住了全场。燕翎这一指也使得包括黑衣少女在内的对方四个人目瞪口呆。一时谁也没动,而且寂静异常,就是掉根针在地上,怕也听得见。燕翎淡然一笑道:“诸位,就凭这,我义释甘大侠,应该不假吧,既然知道两位姑娘都是谁了,诸位的来意我大概也猜出了个八分,白泰官、甘瘤子现都在‘雍郡王府’,雍郡王是眼下诸皇子中实力最雄厚的一个,想找白泰官、甘瘤子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既已有一,我愿意再有二,明哲保身,诸位还是尽快离京吧,言尽於此,告辞。”他微一拱手,转身要走。“阿弥陀佛,施主请留一步。”茅屋里传出了一声苍劲佛号。中年僧人挪身挡住了燕翎的去路。燕翎停步回身,茅屋门外已多了位浓眉大眼,身躯魁伟的老僧,巨目开合之间,精光外射,威仪夺人。俊逸文士、黑衣少女、白衣少女,一起向著老僧躬下了身。燕翎深深一眼,旋即笑道:“北京城藏龙卧虎,人所周知,我却没想到小小的‘白塔寺’里何时隐居著这麽一位空门高人。”“好说,施主夸奖了。”老僧凝目逼视燕翎:“容贫僧请教,施主既身在官家,为什麽一再纵放眼下这些被视为叛逆的人。”燕翎道:“容我先请教大和尚上下。”
高大老僧道:“贫僧了因。”燕翎道:“我没猜错,果然是‘江南八侠’之首,北京城好大的光采。”高大老僧道:“施主好说,请答贫僧问话。”燕翎道:“大和尚,为人在世,做事不能太认真,尤其身在官家,官场里的事,大和尚谅必也知道一些,得过且过,跟本身利害没什麽冲突的事,一眼睁一眼闭也就算了。”高大老僧道:“是这样麽?施主?”燕翎道:“大和尚,甘大侠已回到江南去了,这总是实情吧!”高大老僧道:“不错,这确是实情。”燕翎道:“那麽大和尚还有什麽不明白的?”只听白衣少女冷笑道:“当初恐怕没有第三者在场吧?”燕翎道:“甘姑娘,的确没有。”白衣少女道:“我就怀疑,你是怎麽纵放甘大侠的。”燕翎道:“我这身所学诸位都已经见过了,纵然是甘四侠,只怕也讨不了好去,这,诸位应该有同感吧!”白衣少女道:“谁知道你用的是什麽卑鄙手法。”高大老僧抬手拦住了白衣少女,道:“甘姑娘,请相信贫僧的眼力,这位施主的一身所学博大深奥,确比贫僧那位四弟高出一筹。”白衣少女当即一转恭谨,欠身道:“大师既这麽说,末学不敢不信。”高大老僧道:“但是贫僧还有一事不明,祈请施主不吝指教。”燕翎道:“大和尚太客气了,请只管问就是。”高大老僧了因道:“贫僧虽然未见过江南白玉楼,但贫僧的友人之中,有不少见过白玉楼的,据贫僧所知,白玉楼尽管文武两途的造诣都颇可观,但他的身手绝高不过贫僧那有‘江南大侠’之称的甘四弟去……”燕翎“噢”地一声笑道:“我明白了,大和尚是不明白为什麽我的武功会高过甘四侠,是麽?”了因道:“贫僧正是此意,还请施主恕贫僧无状。”燕翎道:“好说,大和尚当代之高僧,武林之异人,当然知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句话。”了因道:“阿弥陀佛,贫僧明白了,既是如此,贫僧不再多言,眼下这些人既蒙施主高抬贵手,贫僧十分感激,也不便多事留客,施主请吧。”燕翎道:“怎麽,大和尚下逐客令了!”了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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