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道:“怎么,庞先生想亲自去瞅瞅?”
“我可没那资格。”
庞顷摇头道,“只等事后倾听他人的讲述,感受一下当时的氛围便好。话说,现在演兵快要开始了吧?”
“是啊。”
张延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点头道,“快了,估计就在一两刻钟后。”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放在手上端详。
庞顷好奇打量过去,问道:“不知这是……?”
张延龄道:“哦,一个擒纵器……可惜制造工艺太过粗糙,精度不怎么够。但眼下体积造得大一些的,精度已经相当可以了……”
“擒纵器?用来做什么的?”
庞顷一脸不解。
“准确说来,就是个钟表。”
张延龄介绍道,“能完整地记录一天十二个时辰的东西……我手上这个误差稍微大一些,在我平时做事的地方,还摆着个大一些的钟表,因为不用造得精致小巧,那东西一天的误差,大概也就……不到一炷香时间。”
“啊!?”
庞顷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咱不是来说你父亲和我家道爷被人参劾,处处遭到朝臣针对,我们要进行反击吗?
还有城外那场名义上由你牵头举行的阅兵……这些都是值得探讨的事情。
结果你却跟我说,你又发明了这个叫钟表的东西,能记录一天十二个时辰?
“需要日头吗?”
庞顷看了看外面,好奇地道,“这里……好像没法被日头照射啊,如何计时……”
显然庞顷理解不了太过复杂的机械原理。
张延龄道:“这个不是日晷,不需要通过太阳照射来确定时辰,里面有许多精细的机械结构。庞先生如果感兴趣的话,回头我把制造此物的工坊建立起来,造出第一批成品时送你一个。”
“我可不敢当。”
庞顷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
这东西不用太阳照射就能准确地知道时间,要真能制造出来,价值得有多大?
王公贵胄都得不到的好东西,你给我整一个,我真怕自己无福消受。
张延龄笑道:“都是老朋友了,送你一个又何妨?”
“那这里我先……表示感谢了。”
庞顷琢磨了下,自己好像有点儿不要脸,但他对于张延龄手上那东西,非常感兴趣,很想一探究竟。
“庞先生,你不是说带来李尚书的最新消息么?怎不说呢?”
张延龄突然问道。
庞顷这才想起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做,赶紧道:“我家道爷十日前从偏关出发,一路星夜兼程,估计明后两天就会抵达居庸关……半道上他便差遣快马送信函回京,让我代他问询一下,他几时才能回京述职。”
张延龄道:“李尚书想回京了?”
“是。”
庞顷没有矫情,直接道,“无论是山西巡抚,再或是什么内三关巡抚,都不及在京当个闲散官。
“如今令尊正在病中,不能出来主持事务,京师中很多官员的沟通,又不能全靠敝人……如果李尚书能回来,协助您做事也是好的。”
张延龄笑着道:“瞧您这话说的,我不过就是个顽童,哪里有资格调遣李尚书办事?”
庞顷赶紧道:“二公子您可千万别自谦,无论是敝人,还是李尚书,都知道您乃张国丈身边真正的智囊。只要有您在,朝中那些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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