玗突然撅起小嘴。
朱祐樘笑着道:“好,我这就去。争取早些回来,跟你讲讲外面的见闻。”
张玗道:“你有时间的话,去见见延龄,问他我父亲的病到底怎样了。最近也没个消息,那小子总是神神秘秘的。”
“没事,我问过了,令尊身子并无大碍。延龄只是怕你父亲再出来忙碌,导致病上加病,所以对外宣称病得很严重。同时也是为了让他能修心养性,好好静养。”朱祐樘道。
张玗惊讶地问道:“这个……延龄都给你说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朱祐樘好奇地问道。
张玗气呼呼地道:“我是他姐姐,他居然不跟我说,却跟你说?”
朱祐樘多少有些无语,道:“都是一家人,那么见外做什么?延龄这孩子挺机灵的,他还说,你父亲平时没事喜欢到外面花天酒地,导致身体虚得很,这一病,终于收敛不少,或可延寿……”
张玗轻哼:“他倒是什么都不隐瞒。这也是能说的?”
朱祐樘道:“玗儿,这大概就是男人之间好说话吧……你想啊,有关你父亲沉溺温柔乡之事,直接跟你说了,那多尴尬?还是很我说比较合适……其实我也想知道你父亲几时能回朝。不过现在看来,倒也不是太打紧。你父亲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就看我跟延龄的表现了。”
“我倒觉得,你最好早些给我父亲赐下爵位,就好像别的国丈一样,让他回家养老,我觉得这样对他最好。”张玗道。
朱祐樘笑着问:“别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怎还希望你父亲退回去呢?”
张玗道:“我那父亲啊,其实我打小就看出来了,从没个正经。就连他身上的本事,我都不知他几时学回来的。甚至不知他有没有!”
朱祐樘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本事不是挺大的吗?连父皇在的时候,都很相信他呢。”
“你信他吗?”
张玗有些不悦。
“我当然信啦……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哪有当女儿的只顾给父亲拆台?不过我觉得你们一家人有个共性,就是说话很直白,不喜欢拐弯抹角。”朱祐樘一脸幸福之色,“这大概就是家人,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罢。”
张玗不由白了丈夫一眼。
好似在说,你还挺乐观?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怀恩催促的声音:“陛下,时候快到了。”
“这就来。”
朱祐樘说了一句,这才对张玗道,“中午给我留饭,我尽量赶回来,吃过了好好睡个午觉,补补精神……不知怎的,最近晚上总睡不好。”
张玗道:“天也不凉啊,怎么会睡不好?”
朱祐樘摇摇头:“可能是我的病没痊愈吧,这不今天我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身子骨不好……真是苦了你了。”
张玗蹙眉道:“说话没个正经,苦我什么了?赶紧去,早去早回!”
“好,好。”
朱祐樘屁颠屁颠出了坤宁宫殿门,到门口时已然收敛了轻慢之色,拿出帝王的派头来。
……
……
“老伴还没进宫吗?”
朱祐樘出来后,没见到覃吉的身影,不由问了一句。
怀恩谨慎地回道:“覃吉病了,已经请过假,说是这两天都来不了……可能是老人病吧。”
朱祐樘面带关切之色:“怎么这时候病了?要紧吗?太医有去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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