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忍住不说。翟寒现在心里,恨不得将她抓过来断得粉碎,从她心里翻出那块玉牌的去处来,可东西在人家手上,只好忍着气,道:“依依依,只要姑娘肯告诉我玉牌的去处,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成,百件也成。”金凤道:“好罢,看你这么心急,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只要你回到崖上,将自己的东西搬出,另寻地方去住,将你所住的那一处所交给我们夫妻二人,我们就告诉你玉牌的去处。”翟寒道:“崖上我就不必去了,那些东西被褥连带洞中的一切,全送给你们二人了,老夫只要找得到玉牌,至死不踏上崖顶半步!”金凤道:“此话当真?”翟寒道:“当真。”金凤道:“那好,请老前辈跟我们去取玉牌。”何仲容听她提出这么一个条件,觉得有些过份,悄悄责备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开口说话。金凤使眼色制止了他。跟金凤相处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何仲容对她的机智很是信服,见她坚持如此,也不再多说,领先便走。翟寒好像怕丢了一样,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来到白砂洞前,何仲容指指,道:“就在这里了。”翟寒不相信地看着他,道:“这里?我早来过了。”何仲容道:“你进过秘室么?”翟寒道:“秘室?什么秘室?”何仲容不再吭声,领先进去。金凤踏进来,不由得惊叹一声。这洞中寸草不生,干净之极,还隐隐传出一股香气。狗香气而进,穿过两丈长的市道,眼前豁然开朗,乃是一极大石室。石室之中,四壁光滑,没有一件家具,只是在人室后近门旁的壁上,有一白石花盆,浮嵌在五尺高处。花盆作八角形,一端粘附在石壁上,毫无嵌痕,棚顶有一滴水眼,半天渗出一颗水滴,由小渐大,最后下落,里面植着一株状如水仙的绿草,淡淡的香气便是由它发出。何仲容将花盆随手一拉,吱呀一声,平滑的墙壁上突然开出一门来。翟寒目瞪口呆。门内秘室两丈方圆,都是雪白反光的平滑玉石,甚是光亮。床几桌椅等一应俱全,都是白色的玉石所制,雕有各式精巧图案花纹,美观之极。石床上一个目陷颧突的老人,背靠墙上,盘膝而坐,一手掩在胸口,手掌中握着的,可不就是那块玉牌?审寒抢过去,伸手从那老人的手中拽出玉牌,用颤抖的手摩拿着,似乎怕刮破玉牌上女子的脸,喃喃叫着:“彩云,我可找到你了……”泪水顺着两腮扑籁籁地流落,啼嘘有声。何仲容和金凤站在一边看着,心里极为感动。本想劝慰两句,可又觉说什么都是多余,反不如默不作声。金凤的眼里汪满了泪。她忽然想到自己的将来,如果有??天,自己真的死了,何仲容会如何?他会如这个老人这样伤心、这样痴情么?她的眼前浮现了成玉真的面孔,心头掠过一丝悲哀。是呀,她的何仲容永远不可能像这个老人这样痴情了,他的心中,装着不只她金凤一个女人。老人的泪水浸湿了玉牌,滑下来,顺着手往下滴落,那情景,实在让人有些心碎。金凤悄悄拉拉何仲容,想离开这里,二人刚要转身,翟寒突然发狂地大喝一声,哇哇乱叫着向那已经死去的老人扑去,连连出了数掌,将那一团尸骨打得七零八落。
何仲容和金凤心中均有些不忍,即便是情敌,人已死了,这种做法,实在太过份了。可他们忽住没有吭声。老人家的事。让他们自己了结吧。两个不知情的年轻人,能说什么,有什么权利说什么呢?翟寒忽然回过头来,以喷火的眼睛瞪着金凤和何仲容道:“喂,你们俩,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走!”他态度蛮横,令金凤心里很不舒服,可看看那满脸的老泪,又忍下了,拉着何仲容,走出了石室。刚进南道,就听到石室中的带寒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这哭声直到他们幸到崖顶还依稀可闻。金凤忽然长叹一声,道:“幸福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