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揽辔悲羸马,万众搂山似病猿,我志未酬人亦苦,东南到外有啼痕!”下面署名“石达开”。上官瑾惊问师父道:“敢情这是翼王的真迹?”司空照喟然叹道:“谁说不是呢!这把扇子是我以前在翼王幕下时,请他写的。后来翼王死了,我不愿用他的佩剑,因此觅了百炼精钢,将它镶成钢骨扇子,当做防身兵器,可是却一直没机会用过。”说到此处,司空照又大口喝了几杯酒,面色凝重地说道:“咱们师徒相处五年,缘分总算不浅,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的武功技业,能传授给你的也都已传授了。你还年轻,不应在荒山野谷,埋没一生。你仰慕翼王,就该去完成太平天国未竟之业。”司空照顿了一顿,指着龙吟剑和描金扇对上官瑾说道:“这两件东西都是翼王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figure> </figure>上官瑾惶然说道:“这教弟子如何消受得起?”司空照摆了摆手,往下说道:“我还没有说完。这两件东西,我都给你。可是并不是都送给你使用的。这把铁扇是送给你作兵器的,龙吟剑呢,却是托你暂时保存的。”上官瑾道:“得这把扇子,已经过分了,弟子如何敢觊觎翼王的佩剑,只是这把剑将来由弟子交给谁呢?”司空照先不答他的话,往下说道:“我不给你这口剑是有原因的。一来因你气力较弱,不宜用剑,而适于用打穴的兵器,这把扇子正合你使;二来翼王的佩剑,意义重大,你虽年少英雄,但还不应用这把剑。我的意思是要你带在身边,若遇着可以付托,有开创的魄力,能够继承翼王事业的豪杰,才可以给他。我信得过你的眼光,所以交给你代我给它择主。”司空照说到此处,又呷了口酒,微微笑道:“徒弟,咱们性情相投,你与我都有狂生习气,不是可以开创一番大事业的人。我就怕你锋芒太露,希望你稍敛英华呢!”上官瑾受了师父重托,又惊又喜。第二日就拜别了师父,浪游江湖,到处找寻风尘奇士。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何况上官瑾在华山之巅,学了五年的上乘武功;这番重涉江湖,不久就声誉雀起。上官瑾虽然改文习武,但对青巾儒服,却有偏爱;书生结习,尚未忘情,所以在江湖浪游,还是作秀才打扮。江湖上因他出手极辣,所以又将他称为铁面书生。在江湖浪游几年,上官瑾虽遇过许多英雄豪杰,可是却无一当意。直到游山东时,才碰到一个令他心折的人,这人便是后来创立义和团的朱红灯。朱红灯那时虽未正式开山立柜,可是侠义豪气,已名震江湖,三教九流,无不结纳,在山东的潜势力很大。上官瑾初时还以为朱红灯只是浪得虚声的草莽之流,还不怎样把他放在眼内;谁知后来上官瑾因为在山东独来独往,任性使气,竟和山东一位前辈武师,因误会而结了梁子,幸亏朱红灯出头调停,片言立解。上官瑾见了朱红灯后,长谈彻夜,才知道朱红灯抱负非凡,彼此印证武功,又不相上下。上官瑾这才深深佩服,愿意帮助他创立义和团。只是上官瑾书生结习仍是未除,他只能游走江湖,替朱红灯物色豪杰,而不能留在农村,做细致复杂的组织工作。所以上官瑾将翼王遗留下来的龙吟剑送给朱红灯后,便又游戏风尘,江湖行侠去了。而这次朱红灯在赭石岗头,设计围歼官军,救护丁晓时,上官瑾正因为一件重要的事情,自山东匆匆赶至河北,找寻朱红灯,正好碰上赭石岗之战,助了朱红灯一臂之力。
上官瑾年轻时随第一个师父方复汉闯荡江湖时,也曾吃过不少苦头和艰险,现在他见丁晓初闯江湖,颇有他当年的样子;况且丁晓比他当年更年轻,更没经验,而且又无师父相随,上官瑾自然对丁晓生出好感,一路上拉着丁晓问长问短。健马嘶风,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