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连续两个方面很大程度上压制了花蕊夫人在孟昶心中所占分量。现在孟昶虽然仍是常到慧明园来,每次来也仍然会像以前那样恶狼般云雨几番。但是他不时会很自然地在花蕊夫人面前提到秦艳娘,甚至在云雨之时还说及秦艳娘带给他的另一番滋味。由此花蕊夫人看出孟昶心中已经有了比较,秦艳娘和自己在孟昶宠爱的秤盘上已经不相上下。偶尔一次,她听到宫女们背后的议论,这让她变得更加担忧。宫女们议论的事情是从宫外传入的,说外面的百姓已将秦艳娘奉为芙蓉花神,养牧牲畜的人家如今都会供个芙蓉娘娘牌。奉人为神,这虽然是一种盲目崇拜,但由此可见秦艳娘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经何等尊崇,根本不是自己可以相抗衡的。其实花蕊夫人并不知道,芙蓉花神一事是人为造出的。疫情得到控制之后,送秦艳娘来成都的那个远房舅舅和表弟、家仆便开始在成都百姓中编故事、讲故事,说秦艳娘是天帝派下来救助大家的花神。而这种神话般的传言在中国古代是流传最快的,也是崇拜神灵的百姓们非常愿意相信的。再加上除了秦艳娘带来的几个人外,暗中还有更多的人将这故事推波助澜,所以很快就在蜀国民众心中扎下了根。花蕊夫人出身官家,和平常人家女子不同的一点是她从小就能听说许多官场、宫廷中的争斗,所以对于出现的这种情况她敏锐地觉察到了威胁,这时候已经到了必须采取手段维护自己、反击别人的境地。
但是花蕊夫人外围本来可以倚重的两个强大支持毋昭裔和赵崇柞都不在成都。毋昭裔前往巴州给李廷圭传旨,但是现在李廷圭挥兵已经接近秦州了,那毋昭裔却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关心前方战况,所以暂时待在巴州未归。而赵崇柞被孟昶派往哪里就连花蕊夫人都不知道。那两位外围支撑指望不上,花蕊夫人便只能从宫内想办法了。后宫由她管理,各宫每月的花费都由她分派,但是那秦艳娘从未到自己这里领取过花费,这让她根本没有机会对秦艳娘施加压力。不过有很多嫔妃宫女都是臣服于她的,利用这些人或许可以给秦艳娘一些打击。只是宫中之人都是审时度势的高手,现在如果都明眼看着别人压过了自己,那她们还会帮自己吗?对了!还有一个在内宫之中会给自己极大支持的人,花蕊夫人想到了阮薏苡。阮姑姑最近在炼制什么丹药,如果那真要是能够吃得长生不老、健体延寿的仙丹,那么自己拿来献给皇上,所得功劳肯定可以重新压过秦艳娘一筹了。想到这里,花蕊夫人决定先去找姑姑阮薏苡。因为阮姑姑是最靠得住的,就算别人都背弃了自己,阮姑姑铁定会一心一意地帮着自己。“我炼的丹药不是延年益寿用的,对人只会有害不会有益。”阮薏苡对花蕊夫人是不会有丝毫隐瞒的。“有害无益,那姑姑还炼这丹药做什么?”“这是一种活药,也叫虫药。原来在交趾时我就曾试着做过药虫,但是没能成功。最近有人透露给我一种道家用菌炉炼丹的方法,可炼出虫药。正好牲畜疫情发作,我发现那些病死的牲畜内脏中似乎有一种鼠毒,也叫鼠虫。于是我将自己学会的药虫与菌炉炼制虫药的方法相结合,取病死牲畜的内脏做引子,同时加注我的中指血、百会发,炼出了一种特别的丹药。”阮薏苡说得很得意。“说得怪恶心的,这丹药有害何必费心费神地炼出来?”花蕊夫人不能理解。“对别人有害无益,对我来说却是有害有益,而且害少益多。当我想控制住什么人的话,便可以设法让其服下这种丹药,然后丹药中的鼠虫便会破壳而生,在其身体内生长。平时这人看着和正常人一样,一旦我以心念引导,那虫子便会按照我的意思在那人身体中钻移、咬嚼,给那人带来极大的痛苦。如果想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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