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吗?”韩熙载问冯延巳。
“应该没关系,虽然他几次提醒这番刑审有没有过极限,但都没有加以制止。匆匆告辞离开是因为兵部来了个传信官,和他耳语了几句。”
“这样啊,其实我也正想问,这刑审极限是多久,这样审下去不会让刺客神智尽毁或心力衰竭吗?”韩熙载之所以和李弘冀关心同一个问题,是不想逼得李弘冀太急,让外调的兵马能赶在李弘冀动手之前赶到金陵。
费全看了李景遂一眼,见李景遂没有什么阻止的表示,便实话实说回答了韩熙载的问题:“已经超过极限整十二个时辰,从未有人能抵受到这种程度。”
“啊,难怪太子会有担忧。你们还要继续下去吗?”韩熙载觉得李弘冀的确应该离开,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还坐在刑审现场会对李弘冀也是一种煎熬,因为受刑者随时都会吐露出真相来。
“继续,很快就会结束的。”这一次是李景遂替费全回答的。
虽然李景遂开了口,韩熙载也考虑了下自己是否应该坚持制止,这样给李弘冀一些空间余度,同时也给杜真一些调动援兵的时间。
但就在韩熙载准备进言制止继续刑审时,他脑子里电光一闪,突然联想到顾子敬所说的那份莫名其妙的鸽信,不由心中猛然打个激灵:“不好!那鸽信是个绳套,早就将自己裹进了一个局里。”
韩熙载脑子飞快地转动着:“以自己名义给萧俨发信,告知烟重津有刺客截杀。既然自己能知道有截杀之事,那也应该知道刺客从何而来。但是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说,只是陪着审刺客,这将会是李弘冀事发之后自己遭受追查的一个疑点。烟重津刺客截杀只是个幌子,实际是将大部分护卫调走,然后抢夺了‘神龙绵九岭’的画作。而自己传递鸽信提醒萧俨是实现这个幌子的辅助,这样才能让他们采取反制措施,调走护卫,所以这将会是自己遭受追查的第二个疑点。烟重津截杀之后,自己为了保住李弘冀,曾派人拦截南唐使队,夺取字画、杀死被擒刺客。如果元宗追查到了鸽信,难保夜宴队中不会有人为求富贵功名将截杀之事一起捅出。”
韩熙载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其实很尴尬,因为有了那份很莫名的鸽信,自己很有可能被扣上与李弘冀共谋的罪名。所以自己要想摆脱尴尬处境的话,只能是将所有事情往李弘冀身上推。就说当时虽然得到消息说李弘冀在背后操纵,但始终无法确认,更不知道别人提供的信息是个幌子。而为了证实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还必须很认真、很无情地将李弘冀逼宫夺位的行动扼杀了。所以自己不能制止刑审,制止了的话过后这会成为自己和李弘冀共谋的把柄。再有刑审可以逼迫李弘冀采取行动,只有李弘冀采取了行动,自己才有机会出手,也才可以表现自己的忠心。
李景遂“很快结束”的话也未能成为事实,直到将近二更天韩熙载离开时,裴盛依旧保持着原来状态,呢喃声中也没有听出丝毫像人话的音儿来。
韩熙载离开秦淮雅筑后,在半路上就有夜宴队成员拦轿递上急报。急报告知过午之后吴王府有人快马持加急军令赶往采石,之前从各大营调集驻扎在采石的三万水陆兵马收到军令后,连夜拔营沿长江水陆并进往金陵移动。
这是韩熙载既希望又担心的事情,只有李弘冀采取了行动,自己将其行动扼杀,那么才有可能说清烟重津鸽信那件事情。但问题是自己这边调动的兵马还未到,只凭夜宴队、金陵八门城防和部分内卫营的兵力,全部加起来也是无法阻止李弘冀的。所以现在他只能心中求佛,让李弘冀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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