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做好,又不想得罪任何一个同僚。“我家亲戚是和尚!是大和尚!”那小伙子说话时嘴撇着,唾沫星子喷着,其实就算他那做了和尚的亲戚是如来佛祖也用不着这样。旁边有不问源馆的人在笑,他们都没想到这小子满脸狂横的样儿,最后说出个亲戚却不是什么大官,而是一个和尚。赵崇柞和华公公都没有笑,而是在脑海中快速找寻。成都包括周边有什么和尚是手眼通天的,能够与官家、皇家搭上关系?可是盘算来盘算去,周边寺庙虽多,和尚虽众,能有这样身份手段的真还没一个。整个蜀国能有这种手段的出家人也就申道人而已。“你们别笑,我不吹牛。我妹妹都已经在蜀国造册录户了,她已经是蜀国人了。就差走个选秀的过程就可以进宫了。”那小伙子肯定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还以为只是小县城里的什么低等官员,所以说出更多真实的信息要将他们唬住。“不要瞎说了!各位大人,他是信口开河,你们别信。我们就是送我外甥女去成都找一位亲戚的朋友,他说会安顿好我这外甥女。她家二老全没了,我和她家的两个老仆人当初受她家不少恩惠,这才冒乱世之险送她来蜀国。只要是将她安顿好了,我们也就心安了。至于到底如何安顿我们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去官家、皇宫都是一路无事开玩笑戏说的。”女子的表舅又是阻止又是解释,虽然字句之间表达得清清楚楚,但语气间明显透着慌乱。赵崇柞眉头微皱,他的眼睛里岂会揉进沙子:“是这么回事呀,那就好说了。你们不是要去成都找一个亲戚的朋友吗?那么你总不会不知道这和尚在哪里出家,法号什么。也总不会不知道他的朋友是谁,否则又如何去找?”这下没人作声了,一个个都偷偷对视,像在互询该如何办。“话说了半天,你们全是说的虚词。明显是在刻意欺诈,想蒙混过关。再要不说,我便将你们定为谋刺蜀官之罪,就地正法了。”华公公倒不完全是危言恐吓,他这人为了保险起见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赵崇柞倒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如果这几个人真要有什么企图和目的,肯定早就编好了全套的说辞,绝不会这样不清楚面对的是什么人便口无遮拦,更不会相互间连说辞都对应不上。终于,那女子低颔首、蹙秀眉,提裙往前轻盈地迈出小半步,启朱唇燕语莺声一般:“两位大人,小女子乃是闽地泉州府人,名唤秦艳娘。大人面前真的不敢欺言妄语,他们几位的确是行热肠之举送我至蜀国投靠我伯父。只是我伯父已经出家,收留我一个女子很是不便。所以托他一个朋友另作安置,传书信让我们直接去成都找他那朋友。”说话的同时,女子将一封书信从包袱中翻出,递给了赵崇柞。旁边一个不问源馆的高手接过书信,检查没有问题后才转交给赵崇柞。“啊!你伯父是正觉寺的东郭禅师智?你们前往成都要找的是王昭远王大人?”赵崇柞只草草看了几眼就已经找到了他需要的内容。“王昭远,智和尚,真的假的?赵大人可不要上当,如果拿他们这些说法和书信去询问王大人后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赵大人不仅会被王大人嘲笑,传出去恐怕还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华公公不仅是个奸诈毒狠之人,而且是个为了面子可以不认事实甚至毁掉事实的人。但是赵崇柞却不会这样,他心胸正直、明辨是非,就算为了朝中事务常与谁发生争执,也都是对事不对人。这也就是那女子为何会暗中庆幸自己未到成都遇到的是赵崇柞和不问源馆的人,因为她未入川之前就作过详细了解。遇到了赵崇柞和不问源馆,那么不管对事对人,他们都是会追查到底并且很快就能查清的。而这年轻女子就是要他查出些事情来,也只有一些错误做法的故意暴露,才能更显出自己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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