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对我仅有的亲人。那种扭曲的状态,快把我撕碎,所以,我逃了,逃出去,想换个环境。”小房间不通风,温度偏高。书燃头发很湿,眼睛也是,她呼吸着,胸口起伏得厉害,另一条手臂也抬起来,双手揽着周砚浔的脖子,贴到他耳边,细细软软的,低语着。“新环境里没有你,但是,你在我心里,谁都取代不了。刚出去的时候,处处不习惯,我把你写给我的小纸条放在钱包里,随身带着,它不在我身边,我会很不安。那时候,我每天都在哭,不睡觉,很少吃东西,反复看我们发过的消息,拍过的照片,从白天都黑夜,一直看,看到电量耗光,手机关机。”说到这儿,书燃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她额头抵在周砚浔的脖颈处,揽着他,嘴唇偶尔碰到他的皮肤,似吻又非吻,格外磨人,磨得手心里出了汗,脊背也是。气氛潮热着,也纠缠着。书燃身上有酒气,醇而烈,很醉人。理智彻底蒸发,什么顾不得了,只想把心里话说给他听,每一个字,每一件事,都亲口说清楚。不隐瞒,不掩饰,坦坦荡荡的爱,真挚赤诚的爱。他应该得到这样的爱,也配得上这样的爱。“后来,读书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女同学,也是华人,她叫郑钰星。我主动接近她,跟她做朋友。她问我,为什么总是对她好,我告诉她,我喜欢她的名字。”“她的姓名缩写,跟你的是一样的,我第一次看到就觉得喜欢。不论距离多远,分开多久,我总是喜欢你,没办法戒断。”
灯光很亮,房间外,音乐声节奏震颤。书燃的身体被周砚浔抵在盥洗台前,动弹不得。她呼吸着,温度灼热,头发上有很好闻的香味儿。湿淋淋的指腹碰到周砚浔的耳朵,之后,沿着侧脸的弧度到他唇边,轻轻摩挲了下。也许是酒劲儿没退,血液躁得不行,她特别想要,想要碰到他,更想亲吻他。可是,他看上去那么不好接近,高傲而冷淡,面无表情,书燃心口涩得厉害,怯懦的意味全写在眼睛里。她仰头看他,咬着唇,“你一定觉得我在说谎,那么想你,那么爱你,为什么不联系你……”“因为我不敢,我不敢回头。”书燃声音很轻,带了点鼻音,“我怕我回头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有了新生活。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爱能让人勇敢,也能让人懦弱,一旦懦弱,就会步步犹豫,步步错。周砚浔始终沉默着,直到这时,忽然有了动作。他单手捏住书燃的脸颊,神色中有种浮于表面的凶狠,一触即溃似的,哑声说:“你喝醉了,对吧?只有喝醉,你才会对我说好听话,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哄?”“是喝了酒,”书燃有些喘不过气,眼睛看着他,一瞬不瞬的,“但是,没有醉。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这些话,早该说给你听的,我一直缺了点勇气,瞻前顾后,是我不好。”书燃没有低头,同他对视着,手指却滑下去,先到他手心里,轻轻碰了碰,又到他手腕那儿,将腕表推移开。她终于摸到——那道疤,又长又深,碎玻璃割出来的。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世界上再也没有周砚浔。书燃眼睛猛地一湿,心口尖锐的痛,整个人像脱了水,虚得厉害,可情绪又堵在那儿,一面紧绷,一面又无力。特别难受。也终于明白谈斯宁形容的那种状态——一直哭,一直哭,越想越怕,怕到发抖。“是我不好,”书燃眼眶里蓄满了泪,她咬着唇,断断续续的话音和哽咽,“不是你把厄运带给我……是我把委屈带给你……”“我明明最舍不得你受委屈,却偏偏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话音落地的那瞬,周砚浔忽然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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