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编修张元祯、江澜、右谕德陆简,还有编修梁储、刘忠、邓焲、张天瑞,另有检讨杨时畅等人……再就是请丁忧侍讲学士李东阳夺情回朝!”
这边怀恩每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刘吉就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人扎上一刀。
就礼部上的这份名单,所列之人,几乎没一个跟他刘吉没有矛盾,正所谓我掌权时,把那些我厌弃之人一并赶走,到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回来报复我了。
朱祐樘点了点头,道:“这些能臣回京,的确能给朝堂带来一些改变,只是,李先生还在守制,有必要将他也召回来吗?”
李东阳的父亲李淳于成化二十二年十二月病故,按照守制二十七个月来计算,李东阳得等到弘治二年春天守制期才满,而眼下礼部似乎不管这个,认为朝廷有征召,你李东阳就得回来。
但作为皇帝的朱祐樘毕竟是个大孝子,且认为先生教导自己这方面内容,若公然给先生套上个不孝之名,不太合适。
怀恩道:“天地君亲师,朝事始终在家事之前。”
朱祐樘点头:“我认为确实可以给李先生安排个修撰的差事,但还是要等到他回京后,才正式履职。至于其他人,既然都能对修撰父皇《实录》有帮助,那就一并召还回朝吧……”
刘吉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抗议道:“陛下,把这群人全都召回来,南京翰林院就没人了!就算要让他们参与修撰《实录》,留在南京不照样可以工作吗?为何非要回京来呢?”
怀恩用奚落的口吻道:“刘阁老,修撰先皇《实录》这么大的事,必定费时费力,有些记录更是孤本,难道要南北二京来回呈送?如何能做到两边协调一致呢?”
朱祐樘问道:“南京翰林院,现在事务很繁杂吗?”
“回陛下,留都一应官职都清闲得紧。”
怀恩直言不讳道,“南京翰林院久无差事委派,先前南京翰林院掌院学士,也就是徐侍郎,如今都在京城。在他之后,南京暂无掌院,年后更是无任何事情可做。”
之前徐琼被调来京师当吏部侍郎,过去一年了南京翰林院依然连个管事的都没有,一群人自由散漫,无人约束。
以怀恩的意思,就算不是出自政治博弈的考量,也该把这些人调回京城来做事,难道就因为他们被刘吉等旧势力所厌恶,就让他们留在南京混吃等死?
朱祐樘点头道:“既如此,一并召还吧!”
……
……
皇帝下了旨意。
在场的大臣,除了刘吉着急,想要跳脚外,旁人都能欣然接受。
平时皇帝不跟大臣们商议,直接做决定,在场很多人都会跟皇帝瞪眼,认为小小年纪就刚愎自用,十足的昏君。
但如果皇帝所决定的是他们认可的事情,那就算再武断一些,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反倒觉得皇帝英明神武。
所以关键得看,皇帝的决定,是否跟他们立场保持一致。
朝议结束。
很多大臣准备出宫参加随后的阅兵。
这也是皇帝登基后,朝廷第一次举行大型活动,所以朝廷上上下下都显得很重视,早早就封了街路,并调遣大批宫廷宿卫沿途护送。
出宫时,刘吉直接朝徐溥发火。
“这些肯定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你才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吧?”
刘吉怒斥道。
徐溥面对刘吉的滔天怒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反问:“刘老,您调查过其中详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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