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宗达仁铁青着脸冲出去。胡承安正想追赶,却被展千帆拉住了。“胡少兄,这是怎么回事儿?”胡承安惑然打量眼前这位白发老翁。“老汉樊二,与宗家是多年老友。”胡承安想想这封老年夫妇是随宗达仁一起出现,所以也不再迟疑,迳自说道:“既然樊老是总领的老友,晚辈就直言了。,但不知老先生知不知道芷芳姑娘与绿衫曾的颜正卿颜少侠两情相许,已经论及婚嫁了?”“我知道,达仁兄与我提过,两家打算在明年秋天结成亲家。”“是的,老先生,只是最近绿衫会趁展家总堂出事的节骨眼儿撕破脸皮抢起咱们的码头,为此,总领很不高兴,他立刻取消宗颜两家的婚事,并且还不许孙小姐和颜少侠交往见面。孙小姐为了这件事与总领发生了好几次的争执。今儿早上,孙小姐和总领又起了口角,随后她便不顾一切冲出家门。没有想到,孙小姐竟然节烈至此,不惜以死见志。”展千帆目光如冰,全身绷硬,他转望连丝藕:“我们去看看。”连县藕柔顺的点头。展千帆对胡承安,道:“胡少儿,请带路。”胡承安应了一声,当先而行。当展千帆等人赶到现场时,宗明家正亲自解下女儿的遗体,将她平放在地上,宗明家的妻子莫俐萱扑倒在女儿身旁,抱着女儿的确首失声痛哭。宗芷芳的体已经冰冷而僵硬,她的两目瞪得好大,充满了怨恨及不甘。就在这时侯,连丝藕感应到身边有一股强烈的杀机暴炽,她转头注视展千帆,看见展千帆眼底的威芒乍,杀锋正退。一群官差也相继来到现场,他们排开围观的人潮,让仵作进去验。“这是他杀,不是自杀。”人群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所有的视线全都集中声源。那是一名头载笠帽,身着劲装的修长男子。他的那顶笠帽,帽缘极宽而巨挂着黑纱盖住了他的脸庞。不过,展千帆却从那人身上似乎看出那人的出身必然不凡,而且展千帆还觉得那人的身材十分眼熟,应该是他认识的人。蒙面客指着树上,随风晃动的衣带:“各位请看着那条腰带上所紧的结,复杂而扎实,分明是江畔拉脚儿郎的惯用手法,宗姑娘虽然是武儿女,她倒底还是江湖世家的千金小姐,即使宗姑娘学过那种结法,却末必能够系扎得这般老练,更何况是存心求死之人,哪儿还有心情翻弄结绳的手法呢?此外,宗姑娘的鞋子上有些破处,痕迹犹新,位置偏高,显然是经过一番挣扎而磨损,如果我所料不差,她的手臂上或许会留下淤青,而她的指缝间也可能残存抓痕,足以提示我们追凶缉犯的方向。”仵作撩开宗芷芳的衣袖,露出两臂上的淤痕,而她的指甲也的确沾染着些微的血迹。展千帆捕捉到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那是一名褐衣汉子,他站在一位五十来岁,畜着短髭,宽胸厚背,长相严厉的劲装武者的背后。展千帆认得那位劲装武者是展家船坞鄂城分舵的副总领冯志尚。这时候有一名年轻汉子排开众人,冲到宗芷芳的身旁,他痛哭的大叫一声:“芷芳!”莫俐下意识的抱紧孙女儿,她悲忿的嘶吼:“是谁?是哪个刽子手杀了我的女儿?”年轻汉子跪倒在宗芷芳的身旁,他激动的呼喊:“芷芳!芷芳不会自杀,我知道她不会自杀,我们说过,任何艰难我们都能够克服,我们一定可以结合的,老天哪,我们一定可以结合的。”正当大多儿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对天人永隔的爱侣身上时,那名蒙面客却悄悄的退走了。展千帆朝连丝藕暗示眼色,连丝藕会意的点一下头,随之也消失于人群之中。几乎就在同时,展千帆发觉冯志尚暗中比了一个手式,按着便看见一名相貌平凡的汉子调头朝蒙面人离去的方向而行。这个时候,那名站在冯志尚身后的褐衣汉子也趁机开了。展千帆不露声色,他挨擦过宗达仁的肩膀,追蹑那名褐衣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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