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行,但这个机会只怕甚微。”老人周工才坚决地道:“不,我们一定能够再见。”何仲容不再多说,把周工才负起来,潜出堡外。只见女罗刹郁雅已趁他去负老人出来之时,调了一辆双轮轻车来,车轮用厚厚的布裹住,这样蹄声便可以掩住轮声。驾车之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郁雅将老人周工才搀上马车之后,玉手一挥,那壮汉驾车疾驰而去。何仲容心中一阵茫然,之后问郁雅道:“郁姑娘你已和成家堡扯破面皮,今后到什么地方去?”口气甚是恳切关怀,郁雅心中微喜,道:“这样还不算扯破面皮,只要我不是当场被擒,他们不会对我怎样。我仍然可以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地留在堡中,但我看明日的以武会友恐怕要暂停举行了。”何仲容拱手道:“那么再见吧。”不等她询问,转身没入黑暗中。女罗刹都雅顿脚恨恨骂一声,也自回房歇息。这时何仲容并没有休息,施展脚程,直扑翡翠山。不久,已到了翡翠山。上了山顶,纵目四看,那边的流沙谷如一条白色长带,从山上可以看到此谷的半环。忽见翡翠山脚有两骑向成家堡那边驰去,只因距离过远,又在黑夜,到底不及白昼,只隐约见到马上的人,其中一个好像是女的。何仲容猜想可能便是成玉真,但这时已无法赶下去看清楚,同时想起金凤儿陷在死亡岭中,已无疑问。假如是成玉真撤退,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金凤儿已死,她留之无用。第二个是听郁雅说过,这流沙谷乃是天险之地,她可能是知难而退。不论是哪一个原因,流沙谷死亡岭百虫洞一定非常骇人。但何仲容认为自己有一点比别人强胜之处,便是别的人一定会爱借自己生命,而他则大可不必。当下直驰下去,不久已到了流沙谷边缘。沿着这道流沙谷走了不远,忽然发现前面随风传来人声。却因眼光被起伏的丘陵和树林阻挡住,因此不知是什么人。何仲容反而微笑一下,想道:“发现人迹更佳,我先看看他们揽什么鬼,等会儿自家也可事先趋避。”潜行过去,躲在一块石后窥看,只见谷边站着三人,一个老者,虬髯绕颊,面目粗扩。一个少年,身量高大,肋下挟着一对双怀杖。另一个却是个少女,五官端正,面含悲戚之容。何仲容仅仅认得那高大少年乃是衡州府卫家寨少寨主卫成功,其余两人均不认识。
只听卫成功道:“成玉真捣鬼了大半夜,终于不敢过去,白白害得咱们苦等。”那老者双眉一锁,道:“此地实是天险,刚才那厮陷人流沙中竟毫无挽救余地。”旁边那个少女轻轻叹一声,道:“千不该,万不该,却中了左昆借刀杀人之计,幸好他们也搭上两个,否则更不值得。”老者目光电射,打量了片刻,倏然道:“成功取出长索来,老夫姑且试试。”卫成功豹眼一瞪,道:“爹爹没见到成玉真那一拨人么?那厮也备有长索呀!”何仲容暗自点点头,心说原来这老者乃是卫家寨老寨主,怪不得站在那里,气度便自不凡。只听老寨主卫效青傲然遭:“那厮如何能与为父相比,你不必多言。”卫成功不必再说,从背后解下一捆长索,粗细仅如末指,是以这一捆索少说也有三十来丈之长。另外那个少女也解下一捆长索,先接起来。卫效青握住一头,吸一口气,便向流沙谷疾驰而去。卫成功十分紧张,手中长索不住滑走,但他双目眨也不眨,凝望着老父身形。转眼间老寨主已驰出二十余丈之远,卫成功紧张地道:“柳虹影,你小心帮忙我看着爹,以免……”刚说到这里,基听老主卫效青大喝一声,卫成功为之一惊,十指齐齐抓紧长索。只见这条长索陡然一震,何仲容目力最好,看清楚郑卫效青身形忽然一沉,浮沙及腰。但当下沉之时,已大喝一声,谷边长索随声抓紧,卫效青登时借力挺身飞起半空。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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