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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在笑我。”
“你……你真是个怪人。”幕抹去泪水,扯紧背上背着的沉重的包袱,声音总算从容起来:“别人若是听到喜欢的曲子,一定听了又听,你却宁愿不听。”
巫劫道:“也许是吧。其实我独自一人,行走天涯,没什么可失去的东西,却仍然害怕失去,甚至比别人还要怕。哈哈……”他自失的一笑。
幕沉默了良久,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肯失去自己,所以害怕。我又何尝不是呢?没有……咳咳……母亲,没有父亲,没有家族,连……”
她强行吞下了“姐姐”两个字,又道:“只有这个身体还是自己的,每天就是走啊走啊,累得要倒了,要死了,却始终不肯停下来。停下,就会死,是不是?”
“为什么……你母亲会死?”
“我是忤逆而生的。”
巫劫点点头。
“所以从小大家都讨厌我,觉得我不吉祥,话也不肯跟我说。”幕捡起一片树叶,挡在脸前,“我啊,从小就戴着木头面具,从两个眼洞后看别人,总觉得安全许多。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戴上面具才真正危险。你明白为何么?”
巫劫道:“那是自然。就像在战场上,杀一人,十人,哪怕杀一百人呢,从不会手软。可是面对自己认识的人,下手的时候总会犹豫。你戴着面具,别人伤害起来就从容得多。你为何要戴面具?”
幕叹了口气,将叶子抛向空中,看着它随风飘下悬崖,须臾不见。她轻轻地到:“总是有理由的。”
“你现在还戴着面具么?”
“不。不过我不戴面具,就必须离开村子。我讨厌村子,我讨厌村子里所有的人。可出来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比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真黑的夜晚啊。”
“天顶有风。”巫劫道:“风向偏北……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吹散云雾了。今天是即生魄的第十一天,月光会很亮。”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幕偷偷抬头向天上望去。不久,渐渐的天顶上有一团亮了起来。这亮光越过一层层飞速变化的云,仿佛涟漪般扩散开去。亮光中心的云跑得越发地快,象是在黑暗中惯了,想要逃离光明。
幕望着那团光,心没由来砰砰乱跳。坐在身旁的人,仿佛就是那团光,虽然瞧得清楚,然而那么高,她望得脖子都酸了……
突然间云卷云舒,明月露了出来,映得大地一片苍苍茫茫。脚下的森林已经睡了,身后的桫椤城也睡了,只有风越发凛冽。幕抱紧身体,还是觉得冷。她踌躇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侧过头看劫,看着看着,沙昆在她心中低低说道:他是巫人。
“你是巫人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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