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及时赶来?那个夜行人已经距床不到三尺,伸手就可撩起帐子。余小双越发紧张,用力握住剑柄。突然墙壁上响了一声,室中顿时大为明亮,原来墙上有一盏灯,不知如何蓦地点燃,发出光亮。那个夜行人马上蹲低身子,减少被袭的面积,同时转头望去。当然他也得防备房中有人突然出袭,是以形状甚是狼狈。屋角站着一个年轻人,身披长衫,相貌英俊,但双眼却射出阴骛凌厉的光芒,叫人一看而知是个难惹之人。余小双一看屋角的青年人是凌九重,差点惊讶得发出声音。她急急向蹲在床前的人望去,但是他一身夜行劲装,背插长刀,虽然只是侧面,但仍然认得。凌九重锐利地扫视房间一眼,见没有别的人,便冷冷道:“原来是形意门名家曾崎老师,幸会得很。”曾崎道:“凌公子何以在此?”凌九重道:“曾老师呢?”曾畸子笑一声,道:“兄弟只不过来探探消息而已。”凌九重道:“彼此,彼此,鄙人也是探消息来的,曾老师带多少人来踩踏这小客栈呢?”曾崎道:“还有两位仁兄,皆是附近地面上的江湖同道。”他站起来,身材瘦长,年约四十左右,面目阴险。当日在天罡堡内,他也有份,是以凌九重认得他。这“形意门”在武林中,虽是一大家派,可是由于组织不严密,而又流传甚广,是以品流复杂得很。曾崎在江左成名了十多年,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有人传说他是黑道巨率之一,只是未能证实而已。因此这次在“天罡堡”的大行动中,李天祥不大肯分派任务给他,不过此人武功甚高,确是千真万确之事。曾崎再度顾视房中一眼,道:“凌公子早一步进来,可曾查明床上人是那一位?”凌九重道:“那不干我的事,我只想瞧瞧有些什么人驾临而已……”他狂傲之态,天生的叫人不舒服。曾崎心中暗骂一声,口中却道:‘该公子现在还要等下去么?”他缓缓后移,直到一边身子贴着墙壁,不怕被床上的人突起暗袭,这才放心。凌九重道:“现在等不等都是一样啦!”曾崎道:“凌公子这话怎说?”凌九重道:“曾老师是席自丰那一路人马,已经昭然若揭,难道会有另外一拨人赶来不成片曾崎眉头一皱道:“你说席自丰么?他乃是武当叛徒,原系鬼王门下凌九重道:“别装佯啦!你要知道,我曾被李玉尘迷惑,加入过你们的阵营,所以你也无须害怕顾忌。”曾崎仍然皱起眉头,道:“凌公子,你说的这宗事,兄弟既不明白,也没有兴趣,目下最好先把帐子挑开,瞧瞧这位姑娘究竟是谁,好不好?”就重道:“有什么好瞧的,房中之八,必是云散花无疑,若不是她,你会有兴趣到这儿来么?”曾崎淡淡道:“凌公子用字眼可要三思才好,这兴趣两字,会使人家那么一位大姑娘不高兴的……”凌九重道:“曾老师,你志在她的丹凤针,但据我所知,她并没有得到此宝,你还是赶快把朋友通通带走的好,免得白白浪费时间。”曾崎道:“凌公子如此明快,兄弟也不兜圈子了!外间传说纷给,关于丹凤针的下落,大都认为是在云姑娘手中呢!”凌九重道:“这便如何?”语气咄咄迫人,似是怪责对方不该生劫夺之心。
曾崎哼了一声,道:“这等至宝,兄弟想开开眼界,也不算是奇怪之事。”凌九重道:“这话虽然我不喜欢,但却是实情……”话声未歇,突然间以极快的身法,冲了上去,呼的拍出一掌,真是快逾闪电,又阴险,又毒辣。曾崎急急挥掌封架,“啪”的一声,震得横移三步。凌九重感到敌人不但掌力极重,而且招数精妙,当即借敌掌之力,趁势跃退七八尺,嘿嘿冷笑。曾崎嘲声道:“凌公子好快的身手啊!”凌九重道:“我只不过试一试曾老师的功夫和反应如何,如若曾老师连我这一掌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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