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然后利用一支点燃的线香,拦在火药边,线香燃到有火药之处,登时使灯火点燃……”
凌九重道:“曾老师说得头头是道,只不知人家刚才用的是那一种?”曾崎道:“两种皆不是,那盏灯台装置在墙上,一目了然,并没有灯罩或线香等物遗在附近,因此……”凌九重本来对这件事不大注意,但听了曾崎这一番分析,顿时大感兴趣,忍不住插口追问道:‘烟此怎样?”曾崎道:“因此凌公子早先警告兄弟的话,非常合理,这顶帐子之内,必定潜伏难以预测的危险……”凌九重不禁皱起眉头,道:“这样说来,曾老师打算不揭开帐子了,是也不是?”曾崎道:“是的,兄弟情愿退出,让凌公子自己了断此事。”凌九重不甘示弱,嘲声道:“既是如此,你就快点夹尾巴滚蛋……”曾崎突然间挥刀疾桃帐子,他早已看准了帐子的长度,以及其他的形势,是以刀上力道恰到好处,把一边帐子涂在钩上。这样,有一边已经门禁大开,目光得以透过,对床上的情形一览无遗。但见床上一张被子,盖住一个人形之物,因是头脚都盖住,所以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人来。曾崎四道目光,都凝聚此床上,只一瞥间,都晓得被子内盖着的是一个人,因为有着呼吸的轻微动作之故。除了得知被内是个活人之外,还有一点显而易见的,就是从形状大小看来,那是个女孩子无疑。凌九重道:“曾老师这一手以退为进之计,漂亮得很,可惜的是虽然揭开了帐子,还是不知道被中是什么物事?”曾崎道:“看这样子大概是一个人无疑……”他晓得凌九重决不会看不出被中是个活人,但既然他这么说,本概另有用意,所以他也不说穿。凌九重道:“曾老师何不把被子也挑开瞧瞧?”曾崎道:“这一次应该轮到公子才对。”凌九重道:‘如果要我动手,我宁可把油灯点到被子上,省得罗嗦!”曾崎道:“这敢情好,若要使用火攻之计,不必拿油灯了,兄弟身上就有现成的火器……”他一面探囊,一面道:‘如果弄出人命,凌公子你要负责才好。”躲在被中的余小双,骇得芳心直跳,她不明白杜希言为何尚不露面?她本来在胡思乱想中,已怀疑杜希言因为发生事故,所以没有及时赶到,现在更加认为必是如此。外面的曾、凌二人,都瞪大双眼,注视床上的动静,谁知看了一阵,那张被子仍然没有掀起来。曾崎的手从囊中编出来,却没有拿出任何物事,敢情他刚才只是说的“诈语”,并非真有火器。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把被子下面的人给“诈”出来,曾崎耸耸肩,道:“此人要不是聋子,就是疯子,决计没有人听到‘火攻’之法而还躲着不动,凌公子怎么说?”凌九重道:“以我看来,被中之人,既不聋,也不疯……”曾崎讶道:“这话怎说?”凌九重道:“被中人定是有心无力……”曾崎哦一声,道:“不能动弹么?”凌九重道:“可能连知觉也失了。”曾椅道:“有道理……”话声中挺刀缓缓移动,迫近床榻。他到了床边,手中长刀如果伸出,就可以把被盖桃开,但他并没有这样做,竟然拿刀停在床前不动。凌九重感到奇怪,由于测不透入家的用心,是以不敢开口,目光一转,射向房里的油灯,不由得想起曾崎的话。这盏油灯,挂在墙上,这是一种隐敝的位置,究竟用什么方法,使此灯要亮就亮,而又使人看不出呢?他再转回目光,但见曾崎仍然站在床前,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大概他是窥伺被中人的动静呢?”凌九重心想。这么一来,他可就不敢开口说话了。房中沉寂了一阵,突然间又陷入黑暗中,原来房上的灯火,无声无息地熄灭了。凌九重心中骇然,连忙跃出房外,免得遭到暗算。他在外面院中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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