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深处的古木下,盘根错节的虬根缠成道天然屏障,青黑色的根须上覆着层湿滑的苔藓,连阳光都透不进半分。
树干皲裂如老树皮的脸正缓缓睁开眼,眼缝里淌出些微绿的光,声音像枯叶碾过石砾:“要过此路,问三问。吾只答‘是’或‘否’,不欺不瞒。三问毕,若能让吾甘愿让路,便开——但此路只容一组人过。”
二十几个天才组合环伺四周,之后开始沉思,都在咂摸这规则里的门道。
过了片刻,宋裕恒身旁的雪狐“咯咯一笑——似已找到破解之法。
可还没等她开口,捷足按捺不住,“噌”地跳出来:“我先来!”她仰着头,尾巴翘得老高,“老树妖,你会不会让我们过去?”
玄鳞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老树妖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否。”
捷足瞬间泄了气,耷拉着耳朵退回来,被玄鳞冷冷瞥了一眼:“蠢猴子。直接问结果,等于把刀柄递给他。”
“那你问啊!”捷足不服气。
玄鳞没理她,眉头却慢慢皱起。她闭着眼,指尖在袖摆下轻点——
第一个问题已经用了,剩下两个必须掐中要害。老树妖的规则是“是”或“否”,那问题就得是能让他两难的……
她正盘算着,宋裕恒已经在雪狐催促下开口:“前辈,假设我下一个问题是‘您会让我们过吗’,您的回答会和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样吗?”
老树妖微微一笑,缓缓道:“此问,若答“是”,意味着“对当前问题的回答”与“下一个问题(‘您会让我们过吗’)的答案”相同。那下一个问题的答案也得是“是”——即“会让你们过”。
若答“否”,意味着两者答案不同。那下一个问题的答案就得与“否”不同,即“是”——还是“会让你们过”。
无论怎么答,最终都锁定了下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你们过了。”
根须屏障松动了半分,宋裕恒炫耀的目光扫过全场,落在杨天祏身上,挑衅的冷哼一声,迈步向前走去。
这时,捷足高声阻止:“凭啥让他们过?我们还没问完呢!”
“规则说‘三问毕,能让路便开’,”宋裕恒回头时,雪狐正冲捷足晃动血红指甲,“我们做到了,自然该我们过。”
捷足急得直跺脚,却被玄鳞拽了回来,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又藏着点期待。
这时老树妖忽然开口:“吾的条件是‘甘愿让路’。方法不止一种,且有高有低。但后者不可复用前者的问法——即不可再用假设疑问句。”
玄鳞皱着眉头刚要开口,旁边的夯山忽然往前挪了挪。他看了看雪狐,又看了看老树妖,目光落在捷足身上,憋了半天,瓮声瓮气地问:“那……你回答我的问题的答案,会和给捷足的答案一样不?”
这话一出,连林间的风都像被掐断了,几片悬在半空的叶子直直落了下来。
捷足愣了:“老夯,你问这啥啊?”
玄鳞也怔住了,随即瞳孔一缩,蛇瞳里闪过一丝锐光——刚才那组靠的是逻辑闭环硬锁答案,而这一问,竟把“对方的答案”当成了标尺。
老树妖那张树皮脸明显僵了僵,裂开的嘴唇动了动,比刚才面对假设疑问句时更显凝重。
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没了之前的从容:“……此问,更胜一筹。你们过吧。”
根须屏障“哗啦”一声彻底分开,这次的缝隙宽得能并排走三个人,连带着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