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因为这说明石隆心里毕竟还是在担忧。而工兵寻找到凿石的痕迹,也说明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云湛和席峻锋则神情专注,一直注意着工兵们的动向。席峻锋不断提醒着:“注意一切可疑的微小物体,很可能会有太子身上的饰物什么的脱落下来!不管发现什么,都立即向我们汇报!”
这只镇墓兽所用的石材以宛州常见的花岗岩为主,质地极为坚硬。工兵们虽然有所准备,进度仍然不快,石隆的额头上已经渐渐有了冷汗,拳头捏得紧紧的。而云湛和席峻锋的视线也一直盯着坑里,没有半分松懈。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每个人都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但没有人哪怕是坐下来稍微休息一下。
当工程进行了大约一个对时之后,一名工兵一锤子下去,从碎裂的石块中突然滚出了一样什么东西,在萤石照耀下反射出银白的光。席峻锋一跃而起,跳到了镇墓兽身上。
“拿给我看看。”他伸出手,不疾不徐地说。
工兵捡起那个东西,递给席峻锋,但还没放到席峻锋的手里,旁边忽然伸来了第三只手,以快若闪电的速度抢过那个东西,随即跳出了坑去,回到高处。
那是云湛。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席峻锋下去,抢在席峻锋之前,把从镇墓兽体内滚出来的物品夺走了。由于速度太快,人们甚至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席峻锋脸色变了,也迅速跟了出去,站到云湛跟前:“云兄,别开玩笑了,先给我验看一下。”
云湛的答复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把那样东西往怀里一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弓搭箭,锋利的箭头对准了席峻锋的胸口。他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懒散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全神贯注。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给你?”云湛的声音严肃而略带凶狠,并不像是开玩笑的腔调,“你处心积虑安排了这么宏大而复杂的一场阴谋,打着净魔宗的幌子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想尽一切办法诬陷亲王,最终的目的不就是凿开镇墓兽,取走这样东西么?”
处心积虑地安排这场阴谋?
凿开镇墓兽取走这样东西?
席峻锋?
云湛这短短两句话真是具有惊雷的效果,石秋瞳和石隆对望一眼,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刚挨了几记重重的耳光,正被打得晕头转向直发蒙。云湛大喝一声:“你们如果相信我,就快帮我围住他!他的功夫远比你们想象中要高!”
两人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跨上前成掎角之势围住了席峻锋。席峻锋脸上的肌肉轻微抽搐着,双目中投射出极度怨毒的眼光,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石秋瞳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样恶毒而又无比绝望的眼神。那真的是一种最深沉的绝望,用一座金山都无法挽回的可怕绝望。面对着这样一张脸,面对着这样一个几分钟前还看起来很和善、很宁静的人,石秋瞳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石隆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在瀚州的草原上猎狼时的情景。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追击两天两夜后终于杀死一条独眼老狼时,从那只仅剩的独眼中放射出的光芒。那只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老狼,即便是临死时,眼光中也包含着凶残到极点的杀意。而现在,席峻锋的眼里就有这样的杀意。
席峻锋沉默了一阵子后,目光中那种惊人的沸腾情绪慢慢收敛起来。他在三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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