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阁下就来了?”关山月道:“我这不是客气,我这是实情实话。”威猛壮汉道:“阁下可知道,我这儿多少人吃饭,多少人住?多一个人吃饭,多一个人住,叫打扰?”关山月要再说。威猛壮汉先说了话:“阁下,你是我想见的人,能碰上阁下,真像我说的,我如获至宝,你来我这儿打扰,我求之不得,行了么?”关山月不好不改了口:“阁下实在是太抬举了。”威猛壮汉道:“又来了,我说了好几回了,是你抬举了你自己。汉人,尤其是汉人里的江湖人,有几个愿意管‘蒙古’人的事?尤其是找到‘蒙古’来管,有几个敢在‘蒙古’惹喇嘛,尤其是惹大喇嘛,又有几个惹得了?阁下不但敢惹、惹得了,还让一个大喇嘛,因落败而自绝,这在‘蒙古’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阁下,你的作为,你的胆识,你的修为,让我佩服,我还从来没佩服过谁呢!你阁下是头一个,往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了,说不定你也是最后一个。”关山月道:“阁下,我实在……”威猛壮汉不让关山月说话:“阁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说说么?”他让关山月说事情的经过。关山月说了,从“承德”那家客栈说起,一直说到他离开“敖汉旗”。只有两件事他没有说,一是老人猜他来“科尔沁旗’的目的,一是玉朵儿为报恩要对他献身。听毕,威猛壮汉一脸钦佩色,鬓发微抖,还有点激动,道:“我没有说错,阁下是汉人江湖人,管‘蒙古’人闲事的头一个,也是在‘蒙古’敢惹大喇嘛,能惹大喇嘛的头一个,这个朋友我一定要好好交交。”他也不问问,关山月要不要交他这个朋友。关山月道:“谢谢阁下,是我的荣宠。”威猛壮汉炯炯目光一凝:“阁下这么个人物,怎么老爱说这种话?不该!”关山月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而且是由衷之言。”威猛壮汉道:“我更不爱听了,实情实话应该是,还不知道这是你我谁的荣宠。”这还真是实情实话,也是威猛壮汉的由衷之言。
如若威猛壮汉是关山月所料的那一位,虽然他是“蒙古”的头一个、第一人,可是关山月是“海威帮”少皇爷,如今的“南海王”——“无玷玉龙”郭怀的师弟,论资质,论修为,比郭怀甚至有过之,威猛壮汉他能交上关山月这种朋友,还真是不知道这是谁的荣宠。只是,威猛壮汉并不知道关山月,不知道这些。他应该是有一双慧眼。关山月想再说。威猛壮汉还是不让关山月说话:“阁下,我认为咱俩有缘。”关山月道:“阁下是说?”威猛壮汉道:“我想见见阁下,正愁阁下已经离开‘蒙古’回去了,不想竟让我碰上了阁下,我的家在‘科尔沁左翼中旗’,阁下却是要到‘科尔沁左翼中旗’来。”真是,话都说到这里了,威-壮汉还是不问关山月来干什么。关山月也不说。而且,关山月料到威猛壮汉是谁了,也不说破。关山月没说话。威猛壮汉这回让关山月说话,他问关山月:“阁下以为如何?”关山月不能不说话了,道:“的确。”他所以不愿作答,是因为一旦威猛壮汉知道他是来找“神力老侯爷”的,为什么来找“神力老侯爷”的,不知道会拿他当敌当友?威猛壮汉笑了:“这就对了,有缘就是天意,天意如此,我怎么能不不好好交交阁下这个朋友?”话说到这儿,一名“蒙古”壮汉进来,以“蒙古语”躬身禀报。威猛壮汉立即站了起来:“饭好了,走,咱们吃饭去。”关山月跟着站起。威猛壮汉跟着又是一句:“阁下,什么都不要说。”关山月笑了,倏然而笑:“恭敬不如从命。”威猛壮汉眉锋一皱:“还是说了!”关山月又笑了。威猛壮汉也笑了,大笑,豪迈大笑,声震屋宇。笑声中,威猛壮汉一伸健壮有力的大手,拉关山月外行。吃饭不在这一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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