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站起,道:“恩人怎么能走?无论如何请在我旗住二天,让我旗尽尽地主之谊。”关山月道:“我不愿说的,老人家没有多问;老人家不愿说的,我也不愿多问;为了不让老人家为难,我还是走吧!”原来——姑娘玉朵儿两眼那难以言喻的流露不见了,代之闪现的,是两道异采。老人也懂了,道:“恩人……”关山月道:“老人家不愿告诉我,是怕麻烦我,还是怕连累我?”老人道:“不敢瞒恩人,我都怕。”关山月道:“老人家,早在我在‘承德’‘平安客栈’伸手的时候,老人家你已经麻烦我、连累我了,是不是?”老人道:“所以我不敢再……”关山月道:“已经麻烦了,已经连累了,我不介意再多一次。”老人道:“可是我……”关山月道:“老人家介意,是么?”老人道:“恩人,是的。”关山月道:“老人家是让我留下,还是让我走?”老人沉默了一下,抬了手:“恩人请坐。”姑娘玉朵儿两眼异采大盛,紧盯在关山月脸上。关山月又坐下了。老人跟着坐下,迟疑了一下,道:“真说起来,找怕连累恩人,要多于怕麻烦恩人。”关山月道:“老人家请明说。”老人道:“这件事里,牵扯到一位大喇嘛。”关山月道:“老人家请说下去。”老人道:“这件事,是有人想夺我‘敖汉旗’札萨克的位子,怕我死了以后我的儿子继承,所以也让我儿子生了重病。”关山月道:“老人家,是谁想夺‘敖汉旗’札萨克的位子?”老人道:“我旗一位‘管旗章京’。”关山月道:“管旗章京?”老人道:“‘旗’之札萨克之下,设有协理台吉、管旗章京、拜生达等官,帮同办理旗务。”关山月道:“老人家既是‘敖汉旗’的札萨克,难道就奈何不了一名下官?”老人道:“恩人,他背后有大喇嘛撑腰。”难怪老人刚说,这件事里牵扯了一位大喇嘛。根据老人的说法,在“蒙古”,喇嘛的地位崇高,喇嘛之中,又以活佛的地位最高,大喇嘛的地位次于活佛,但高德的大喇嘛,虽片言只字,王公不敢违。“敖汉旗”这个管旗章京有个大喇嘛撑腰,难怪老人这个札萨克无可奈何。而且,这个管旗章京有大喇嘛撑腰,他要夺“敖汉旗”札萨克的位子,老人这札萨克的位子,迟早保不住。关山月道:“这个管旗章京想夺贵旗札萨克的位子,怎么会有个大喇嘛给他撑腰?”老人道:“我只知道他有个大喇嘛撑腰,别的就不知道了。”关山月道:“有个大喇嘛撑腰的事,是他说的?还是老人家知道?”老人道:“我旗人都知道,他经常到那位大喇嘛处走动,也部知道那位大喇嘛对他很照顾。”
关山月道:“知道是哪位大喇嘛么?”老人道:“知道。”关山月道:“那名管旗章京就在‘旗’里?”老人道:“是的。”关山月道:“知道令郎是什么病么?”老人道:“找大夫看过,大夫看不出是什么病,不能治;也请喇嘛看过,说是遭人作法下了咒,他法力不够,不能解。”关山月道:“老人家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令郎?”老人道:“恩人……”关山月道:“我略通医术,要是病,我或许能治。”老人道:“恩人通医术?”关山月道:“我不是治过老人家的病么?”老人道:“恩人那是……”关山月道:“老人家又怎么知道,令郎不也是?”老人怔了一怔,神情震动,瞿然道:“恩人是说……”关山月道:“老人家,看过令郎后才知道。”老人霍地站起,道:“那就烦请恩人看看他去,我给恩人带路。”他抬手往外让。关山月站了起来。姑娘玉朵儿说了话:“还是我来带路吧!”她转身先往外走了。关山月跟了去。老人陪着关山月出了他的“蒙古包”。姑娘玉朵儿带路,出了老人的“蒙古包”转向了老人“蒙古包”后的一个“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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