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比盗匪更好练手的人呢?
他溜溜环顾四周,呀,于夏郡主居然还在!这是忙晕头了,她若是有何损失,千姿要问罪不说,于夏国也不肯甘休。墟葬板下脸来,对了丹心阴恻恻说道:“老爷子没把儿媳带走?”
丹心斯文秀气的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拿出几根铜管,塞了火药进去,再接在一处,赫然成青黝黝的长棍。
“这是突火枪?”墟葬好奇地凑过来,忘了问话,情不自禁抚摸铜管,“不对,突火枪是竹制的管道,这是你改进的宝贝?好玩意!给我留一件。”
璇玑两颊潮红,满是喜色地炫耀道:“喏,喏!大叔你觉得很好是么!下回我要让于夏的军队都配上这铜霹雳。”墟葬听得一身冷汗,丹心把铜枪递到她手中,璇玑兴高采烈地瞄准南边,倏地发出一弹,一道火光风驰电挚地去了。
轰的一声巨响,一株碗口粗细的松柏狂震了一下,拦腰而断。璇玑不顾玉手吃痛,欢欣雀跃。江将军与辎重兵高声喝彩,皎镜笑嘻嘻瞧着,唯有墟葬悄声问丹心:“你真想给于夏国配上?”
丹心撇他一眼,“要卖也得卖给玉翎王,于夏反了怎么办?”墟葬道:“还好,你没疯。郡主不能留下,赶紧送她走。”丹心叹气道:“她说不想见千姿,要守着我。”墟葬无力地回望他的阵法,心头有些发毛,喃喃说道:“早知道我就先跑了,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
皎镜裁冰堆雪,手指灵巧地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疾飞,众人看他得意的神色,不觉发寒。墟葬冷静地走过去,问道:“有毒?”皎镜笑眯眯说道:“你们要肯吞解药,把这里都洒遍了,就能熬到援兵来救。”
“我们有马,别糟蹋。”墟葬指指前方,“我来布置。”
姽婳拈出几大包香粉,薰风醉人,墟葬避让开来,掩鼻道:“迷香?”她秋波似剪,把惧怕与畏缩一眼剪去,笑道:“放火可以熏倒人马,没一个时辰起不来。”墟葬哈哈大笑,搓手道:“我便让他们尝个惊喜,够迷倒多少人?”
姽婳很是遗憾,轻颦秀眉说道:“百来人就不错,要看老天照应,一直吹西北风才好。”墟葬咂舌,“够了够了,总要留点余地。”
此时蹄声清晰可闻,紫颜一个箭步,掠到车辕上,与傅传红并肩立了,学他的样手按车盖往东边看去。雪山盗的旌旗很是威风,一张撑开的兽皮上,绣了一个大大的“盗”字。首领穿了甲衣,其余盗匪披了各色的皮袍子,背着角弓,裹挟一股凶悍之气,汹汹杀到。
领头的首领忽然拉开劲弓,两人尚不见他如何作势,两支苍青色的松枝箭并蒂刺破虚空,转瞬到了眼前。傅传红目力极佳,定睛看见飞箭锋利锃亮的箭镞,在四棱茶褐色鹰翎的推送下直逼面门。他脖上一紧,紫颜已猛力勾着他蹲下,冷冽的箭风自头顶一掠而过。
两人心有余悸地对望,傅传红勉强笑道:“多谢!”顿了顿又激动起来,双目熠熠闪光,“你看清箭势了吗?原来杀气是这样的……”他在宫中画够了山水仕女花草,皆是风定花落,鸟鸣山幽的静景,此刻亲见飞箭惊心动魄的来势,与先前寒流汹涌的雪崩,霍然有别样天地展现眼前。
紫颜笑了笑,目测车厢彩板的厚度,按住他的手道:“这人箭法极准,你我安心坐着,看他们迎敌为好。说不定,很快就能去强盗窝走走,你不会失望。”傅传红摸了摸眼睛,“你晚一步,我的眼就瞎了,这些汉子果然毫不留情。”他不甘寂寞地钻进车中,透过小扇的琉璃窗格往外打量。
长生与卓伊勒也退了下来。长生跟着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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