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好像猪肉,不管用什么法子炖煮都是猪肉,都一样可以让肚子饿的人看了流口水。 谢晓峰终于笑了。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男人如果笑了,通常就表示这交易已成。 青青忽然走过去,用温热丰满的躯体顶住了他,腰肢轻轻扭动摩擦。可是谢晓峰伸出手时,她却又轻巧地躲开了。 现在她只不过让他看看样品而已:“今天晚上我再来,开着你的房门,吹灭你的灯。” 夜。谢晓峰吹灭了灯火。 他身上仿佛还带着她那种廉价脂粉的香气,他心里却连一点犯罪的感觉都没有。他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对一件事的看法,本来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何况,这本来就是种古老而诚实的交易,这个女人需要生活。 他需要女人。 大部分江湖人都认为在决战的前夕,绝不能接近女色。女色总是能令人体力亏损。 谢晓峰的看法却不一样。他认为那绝不是亏损,而是调合。 酒,本来是不能掺水的,可是陈年的女贞,却一定要先掺点水,才能勾起酒香。他的情况也一样。这一战很可能已是他最后一战。 这一战他遇见的对手,很可能就是他平生最强的一个。在决战之前,他一定要让自己完全松弛。 只有女人才能让他完全松驰。 ——他是谢晓峰。 ——谢晓峰是绝不能败的! 所以只要是为了争取胜利,别的事他都不能顾忌得太多。 窗子也是关着的。窗纸厚而粗糙,连月光都照不进来。 月已将圆了,屋子里却很黑暗,谢晓峰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黑暗里,他在等,他并没有等多久。 门开了,月光随着照进来,一个穿着宽袍的苗条人影在月光中一闪,门立刻又被关起,人影也被黑暗吞没。 谢晓峰没有开口,她也没有。 夜很静,她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发出来,仿佛是提着鞋,赤着脚走来的。但是谢晓峰却可以感觉到她已渐渐走近了床头,感觉到那件宽袍正从她光滑的胴体上滑落。 宽袍下面一定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是那种会让人增加麻烦的女人,她也不喜欢麻烦自己。 她的胴体温热、柔软、纤细却又丰满。 他们还是没有说话。 言语在此时已是多余的,他们用一种由来已久的,最古老的方式,彼此吞噬。 她的热情远比他想象中强烈。他喜欢这种热情,虽然他已发现她并不是那个叫“青青”的女人! 她是谁呢?她不是那个女人,但她却确实是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女人中的女人。 她是谁呢? 床铺总是会发出些恼人的声音,他们就转移到地上去。 无声的地板,又冷又硬。 他得到的远比他想象中多,付出的也远比他想象中多。 他在喘息。 等到他喘息静止时,他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你。” 她慢慢地坐起来,声音里带着种奇特的讥诮之意,也不知是对他,还是对她自己。 “是我。” 她说:“我知道你本来一定连做梦都想不到会是我的。” 月已将圆。她推了床边的小窗,漆黑的头发散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在月光下看来,她就像是个初解风情的小女孩。 她当然已不再是小女孩。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要个女人,每当你紧张的时候,你都会这样子的。” 她一直都很了解他。 “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要我。” 她轻轻叹息:“除了我之外,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拒绝,可是你一定会拒绝我。” “所以你才会这样做!” “只有用这种法子,我才能让你要我。” “你为了什么?” “为了我还是喜欢你。” 她回过头,直视着谢晓峰,眼波比月光更清澈,也更温柔。 她说的是真话,他也相信。他们之间彼此都已了解得太深,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 也许就因为这缘故,所以她爱他,所以她要他死! 因为她就是慕容秋荻,但却并不是秋风中的荻花,而是冬雪中的寒梅,温谷中的罂粟,冬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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