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去了。纪翠坐在那儿没有动,她等着了,不管即将来临的是什么,她都等着了,她豁出去了,她已经做了该做的,心已经安了,不管即将来临的是什么,她都不在乎了,而且她已经从严四那儿得到了安慰,那怕是死在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下,她已心满意足了。这时候,在后院门玉贝勒大步冲进了后院后头紧跟着的,自然是贾姑娘,她一把拉住了玉贝勒:“贝勒爷,你听我的”玉贝勒霍地转回了身:“贾姑娘,您也听我的”
“我不能听你的。”贾姑娘道:“我不能不为你着想”“您要是真为我着想,您就让我去找他,不然憋着这口气能把我憋死。”这可是贾姑娘亲眼看见的,玉贝勒气得吐了血。可是贾姑娘仍道:“我知道,可是贝勒爷你要多想想王爷那ㄦ”“您放心,我阿玛那儿自有我应付,而且我已经想好怎么应付了,包准我阿玛帮我不帮她。”这话说完,玉贝勒没等贾姑娘再说什么,挣脱了贾姑娘的手,转身直往后闯。听了玉贝勒的话,贾姑娘虽然放心了些,可却不能完全放心,嘴里叫着玉贝勒,脚下可就急急的跟在后。到了后头,玉贝勒飞步奔上小楼,当然,纪翠正在房里坐着等他。“你真把那匕首给他了。”玉贝勒一见纪翠就说。“我本来就这么告诉你。”纪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可是你一直不信。”“你还有了理了。”玉贝勒双眉陡的一挑,扬手就要打。紧跟着赶到的贾姑娘伸手挡住:“贝勒爷,有话可以说。”“还有什么好说的。”玉贝勒道:“是怎么回事,您不是不知道,您看看她”贾姑娘目光凝,望纪翠:“格格,不是我说你,你也实在太不应该了”玉贝勒刚才要打她,现在贾姑娘又这么说她,纪翠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看来她是真不在乎了,这一连串的事,似乎也使她改变了很多,使她变得不再刚烈,使她变得很有韧性。她抬眼望贾姑娘:“我不过是物归原主,这叫不应该?”“格格既有现在,何必当初。”“对,我正要说,要错我是当初错,当初我就不该用‘半日睡’迷到他,拿他那把先皇帝御赐的匕首.”玉贝勒道:“你怎么说?”纪翠仍然脸无表情:“当初我该死,我愧对全家,忘恩负义,也对不起李豪,现在我已经心安理得了”“你”玉贝勒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打。贾姑娘急急又挡住:“贝勒爷”纪翠道:“别说打了,我现在连死都不怕,也随时可以死。”“好。”玉贝勒一咬牙.硬生生一巴掌掴下。贾姑娘没挡住,但是玉贝勒这一巴掌也终因贾姑娘的一挡走偏了,只扫中了纪翠的乌云臻首,把头发打披散下来了。纪翠没有动,一动都没有动。玉贝勒-巴掌没打中,还要打。贾姑娘这回没挡他,急得一步跨到纪翠之前,挡住了纪翠,脸色一沉,道:“贝勒爷-一”玉贝勒叫道:“贾姑娘,您怎么还一一是她不仁,不能怪我不义”贾姑娘道:“就算格格再不仁不义,贝勒爷你也不能打她。”“她不帮我帮别人,她要害死整座‘肃王府’,我还不能碰她。”“不能。”贾姑娘道:“你是她哥哥,不是王爷。”“长兄比父”贾姑娘急了,变色道:“我不管你怎么说,我说不能就是不能。”“您是让我出不了这口气。”“你还要怎么出气,她是你妹妹,又不是别人,难道你真杀了她才能出气,你可以禀知王爷,看王爷怎么处置。”玉贝勒相当急怒,一张原本铁青的玉面都涨红了,他一声没再吭,猛跺一脚,转身走了,又像一阵疾风似的冲下了楼。贾姑娘转身向纪翠:“格格,贝勒爷刚才在外头,气得都吐了血,我得去看看他去。”她也走了,走得也像一阵风。纪翠仍然坐着没动,也没说一句话,贾姑娘临走时的话,她好像没听见。其实,这时候谁还能指望她怎么样,从小到大,她何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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