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啊,我不得已啊”“不,恩姨。”严四神情一肃:“不是恩姨,就没有书儿,都是恩姨,保我李家根苗,全我骨肉手足,大恩不敢言谢!”他拜了下去。贾姑娘一惊要扶:“少主”严四已经站了起来:“恩姨又何止该受我一拜。”贾姑娘又哭了,痛哭:“少主啊!你要是真念我一点好,你就听我的。”严四道:“恩姨”“少主,你还能说什么?手足能相残么?”“恩姨,你告诉书儿”“我不能,这条件一旦外泄,‘肃王府’就是欺君大罪,我怎么能恩将仇报,我更不能毁了书儿。”
“这么说,不能让书儿知道。”“不能。”“我们兄弟也不能相认?”“恐怕也不能。”“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少主,这谁也不敢说啊!”严四沉默了,他两眼之中闪现了泪光,身躯也泛起了轻颤。贾姑娘悲叫:“少主”“好吧!”严四说了话:“我还是严四,他还是‘肃王府’的玉贝勒”分散多年,尤其是一家人就剩这么兄弟俩,却是在这种情形下相逢,而且不能相认,甚至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认,让人情何以堪?“少主什么时候离京?”“恩姨,我没说要离京,我也不能离京。”“少主”“恩姨,就是因为玉贝勒是书儿,是我一母同胞亲手足,我才更不能离京。”“为什么?”“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毁自己,毁‘肃王府’。”“怎么会?”“怎么不会,恩姨,落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落个骂名千古,那不是毁他自己,毁‘肃王府’是什么?”“那少主是打算”“恩姨,代我约他,一个月后,天亮时分,我跟他在‘万寿山’上碰面,只我跟他。”贾姑娘惊道:“少主要干什么?”严四肃穆道:“我跟他比试比试,我胜他,他听我的,不要管鳌拜的事,他胜我,我听他的,即刻离京,从此不再过问皇家事。”贾姑娘大惊:“那怎么行,那不还是两虎相争”“不,恩姨,我会跟他事先说好,点到为止,分出胜负就收手。”“他怎么会听少主的!”“他会听,他认为他能赶走我。”贾姑娘目先一凝:“难道少主认为他赶不走少主?”“那倒不是,我只是希望他赶不走我,否则,我这个手足兄弟就完了。”“不,少主。”贾姑娘忙摇头:“我认为不妥”“恩姨,不会听我的,我不会听他的,而我们兄弟之间非有一个退让的不可,恩姨有更好的办法么?”贾姑娘忽然又哭了:“少主,书儿能有今天不容易啊!”“我知道。”严四哑声道:“人间之极荣华宝贵,李家是没有办法给他的,也就是因为这,我要救他,因为我是他哥哥。”“可是”“恩姨啊,也就是因为我是他哥哥,我才不能听他的啊!”“可是他不知道真象,他会逼少主离京,甚至不择手段。”“不要紧,我会避着他。”“少主”“恩姨,请放心,我保证,我不会伤到他,他也伤不到我,这您还信不过么?”“我不是信不过,只是为什么要等一个月以后。”“因为我有要事要办,约莫需要一个月的工夫。”“少主不能离京?”“恩姨想想看,我能不能撒手不管。”“非得这样不可么?”“除非恩姨有更好的办好。”贾姑娘沉默了一下,随即毅然点头:“好吧,就这样,我代少主约他”一顿,接问:“我想问个别的事”“恩姨只管问就是。”“少主对纪翠打算怎么办?”严四神色微黯:“纪翠是个好姑娘,她给了我很多,只是,她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她。”“那我就知道了,可惜她生长在那么一个家里,我只担心”她没说下去。“恩姨担心什么?”“没什么。”“其实我这一问问得多余,恩姨就是不说我也知道,纪翠很痴,我也担心将来,只是,我也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希望恩姨得机会能劝劝她。”“我知道,少主放心,我会的。”“恩姨也劝劝书儿,让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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