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可,跟她投缘,把她当姐妹,固然是因为你有一副善良热心肠,可也因为她对那孩子那么情深义重,对不对?”“我”“你呀,你还有点小心跟儿,不愿她老跟着他,朝夕相处,对不对?”姑娘一张娇靥红似八月丹桃,还有点惊:“爹”“我是你爹,你是我女儿,咱们父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还能不知女莫若父?”“爹,我”罗老爷正色道:“丫头,我是你的爹,可也是你娘!”姑娘神色一黯:“爹,没有用的,您不是不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跟咱们的立场”“爹不会以这阻拦你,你会放弃自己的立场么?”“不会。”“那就把他拉过来,加盟咱们。”“不可能,您我都知道,至少目前不可能。”“不要紧,不管什么时候,把他拉过来就行。”姑娘感激的望罗老爷:“谢谢您,要是万一永远都拉不过来他呢?”“我不这么看,眼前的事,是因为他的承诺,他不能不履行,等跟前事过了以后,他未必会再这么坚持。”“爹,我是说万一。”“丫头,老天爷不会那么残酷的。”“谢谢您,也等着看老天爷怎么安排吧,但是您放心,我不会因私废公,我刚说不帮纪玉,并不是说就帮他”“你的意思是谁都不帮。”“对,坐收渔翁之利。”罗老爷一点头:“那我懂了,只是,丫头,这么一来,你跟他”“爹。”姑娘道:“帮纪玉还不是一样,那情形更糟,是不是,公是公,私是私,我分的是很清楚,我能谅解他,他就应该能谅解我,否则他不配称英雄,也就不值得我倾心。”罗老爷猛点头:“说得好,丫头,这才是我的女儿,我这传话去。”他站起来出去了。姑娘坐着没动,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三天终于过去了。三天过后的这一天,玉贝勒刚交四更就起来了,他准备妥当,贾姑娘亲手做的早点也送到了他眼前。玉贝勒很感动:“您早就起来了。”“嗯!”“您这是”“你今儿有事我还能睡?”“我阿玛知道么?”-“不知道,我没惊动他。”玉贝勒还待再说。“吃吧,待会儿凉了。”
玉贝勒没再说什么?贾姑娘看着他吃,玉贝勒的精神跟胃口都很好,转眼工夫就把早点吃光了。贾姑娘道:“什么时候走,”“时候差不多了,这就走。”“带人么?”“谁都不带,说好的,一个人。”。“带什么?”“什么都不带,不是说点以为止么?”“走吧,我送你出门。”贾姑娘陪着玉贝勒走了出去,玉贝勒从容而泰然,一点也看不出要干什么去。本来嘛,执掌京畿禁卫,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到了前院,玉贝勒的坐骑已经备好了,马是匹纯白的蒙古种健骑,备马的是四护卫。贾姑娘带着四护卫送出了大门外。天色还黑着,只有王府门前的两盏大灯照耀着。贾姑娘不想说,还是忍不住说了:“你要小心。”玉贝勒充满了自信一笑:“您放心。”一个让小心,一个让放心,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玉贝勒接过了缰绳,翻身上马,一踢马腹,人是英豪马如龙,疾驰而去。贾姑娘站着没动,望飞骑逝去处,心里默念:“苍天保佑。”玉贝勒马抵“万寿山”下,天还没亮,他把马拴在山下,飞步登山。片刻之后,他到达了祟祯帝殉国的那株海棠树前,面对山下,负手卓立。不到一会儿工夫,天色破晓,天色初透,一条人影疾如鹰隼,不知道起自何处,只知道落在玉贝勒跟前。当然,那是严四。“李豪,你真准时。”“感谢贝勒爷如约而至。”“李豪,你真大胆。”“贝勒爷,怎么说?”“你居然敢选在这‘万寿山’上跟我见面。”“草民不懂这‘万寿山’有什么不能选。”“你可知道,这是大内之镇。”严四“呃!”了一声,道:“原来贝勒爷是指这草民身怀先皇帝御赐匕首,如今又是勤王保皇,只要是王土,何处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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