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处奔波?
宁致远目光闪动,问道:“莫非,晏姑娘以为我是为了传世玉章,才跟晏伯伯来这儿?”
晏荷影心道:“你在姑苏候我回家,为的不就是这个吗?”但旋即转念一想,立刻羞不可抑,“啊呀,难道,他是为了……跟我成亲?”
宁致远并未瞧见她的忸怩之态,目凝远方,良久方道:“我之所以在姑娘的府上守候,并非为了传世玉章,而是有件事情要请教姑娘。请问姑娘认识马骅、朱承岱吗?”
她正脸红心跳,却忽然听他提马骅、朱承岱,一怔:“他们怎么啦?”
那晚她在雪姿堂叙述那四个月的经历时,遇见朱、马二人一段,自觉与传世玉章并无关联,是以当时她一字未说。
宁致远淡淡地道:“他们倒没怎么样,可是,朱二哥的妻子和女儿却死了。”晏荷影讶异至极,直疑自己听错了。
“小马那天请了酒楼中的两位客人到朱二哥家吃饭,当晚,这两人就留宿朱二哥家中,不料,半夜这两个人却逃走了。”宁致远渐渐激动起来,他一向从容镇定,眼中总是会有一丝很温暖的笑意,可现在,他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要仅仅是逃走也就算了,可这二人为了阻止小马、朱二哥的追赶,竟然下毒手……杀死了朱二嫂和小月华。”
“不!”晏荷影失声惊呼,“我们没杀人,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朱二嫂和小月华那么好的人……”
“对呀!所以,我才正想请问晏姑娘。”宁致远逼视她,“那么好、那么无辜的人,你们……不,应该是那个尹延年,怎么忍心下得了手?而且,凶手为了能从容逃走,却不一刀就杀死小月华,他……”说到这,他双眼发红,脸上肌肉扭曲,牙齿“咯咯”作响。
看着他那副样子,晏荷影极其着慌:“他怎么了小月华?”
宁致远一字一字地沉声道:“凶手割开了孩子的喉管,血和着气泡一阵阵地往外冒,但他下手很巧妙,也很恶毒,孩子一时间却死不了。朱二哥、小马一见这种可怕的惨状,发了疯般要救孩子,哪还能再去追赶凶手?这才让凶手从容地逃走了。”晏荷影觉得他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说话,声音沉闷而模糊。
“后来,孩子……”
“死了!足足受了六个时辰的活罪,挨到第二天午间,才咽了最后一口气。我接到噩信,连夜赶到川头,那间卧房像是泡在血水里,那种惨状,只要还是个人,都没法子看得下去。”宁致远长出了一口气,“朱二嫂也习武,一手家传何氏银针精妙过人,但我们仔细查看后,发现她的银针一根都没发出,显然是在睡梦中遭的毒手。凶手行凶后,又点燃了后院最西边的柴房,晏姑娘,你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吗?”
晏荷影整个人都麻木了。宁致远仰首,不让泪流下:“凶手点燃柴房,为的是要让朱二哥、小马看见家中起火,回来扑救,再令朱二哥见到惨死的妻子和垂死的女儿,为了救妻女,就不能再去追赶他们了,哈哈哈!”他大笑,但眼中充满怒火,“凶手手段之残忍、用心之奸诈狠毒,真正世所罕见!为了惨死的朱二嫂和小月华,我才赶到晏府,不料,姑娘你倒回府来了。”
晏荷影口中又干又苦,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宁致远已看到了她的心里,问道:“姑娘是不是还认为他不是真凶?”她想点头,但脖颈僵硬,挪动不了分毫。
“虽然他是凶手的可能最大,但我却并没有肯定,直到那天在雪姿堂,听姑娘你说了那几个月的经历,我才断定,他就是真凶!”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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