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藏在背后的关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原本零星的风雪陡然变大,狂风卷着雪粒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袍猎猎作响,发梢上都凝了层白霜。
可始终没人能给出确定的答案。
“认可不等于同情,”
沉默许久的杨天祏终于起身,声音打破了死寂,“它是内心深处的‘相知’——懂得为守护,而放弃的不甘;为明心,而“不得不”的抉择。”
他缓缓向第六块石碑走去,每一步都在积雪上留下浅痕:“为守护而战、为清明而狂,唯有坦荡的毁灭,才能迎来真正的新生。”
“如果连正义一起毁灭……”朱昭寒及时接过话头,眉头微蹙,显然还接受不了这份“极端”。
“正义?不过是把欲望裹了层体面的皮。”
杨天祏声音像敷了层冰霜,冷得刺骨,“终究是将世人关进‘正义即正确’的美好虚幻里。这世间从头到尾,不过是名与利的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所谓的‘完美’?从来都是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照你这么说,这九界……岂不是已无药可救?”
宋裕恒忍不住插了句,声音里裹着几分反感,显然不愿接受这种悲观论调。
杨天祏缓缓摇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若无污秽滋生,又何来九界之别?正因有缺憾、有污垢,才需寻找破局之路。”
姚澈望着漫天风雪,声音里浸满了无奈:“可哪有那么容易……这‘毁灭与新生’,听着就像一场豪赌。”
杨天祏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原本平和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出鞘的剑:“终极智慧的责任,本就是在绝境拼死一搏——用自我毁灭,换来文明在废墟里重生。”
他抬手,指尖缓缓抚上石碑冰冷的表面,一字一顿道:“宁入魔,不成佛。”
那道坚定而孤寂的身影在指尖触到石碑的瞬间,缓缓变得透明,最终消失;
可下一瞬,身影又缓缓凝实,仿佛它从没有离开过。方才那句“宁入魔,不成佛”的余音竟还在空气中飘荡。
与此同时,周围九座石碑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抹去,刹那无踪。
他抬起脚步向前走去,声音随着风传到众人耳中:“初入学堂时,老师就会告诉你,‘学业分四个阶段:了解、理解、掌握、运用’。智慧的修炼,也是如此。”
脚下的雪原不知何时已然消逝,呼啸的风也停了,连空气里的寒意都淡了许多。
不远处,连绵的山林、青翠的草地、深邃的峡谷依次铺开,一座古老破败的城池静静矗立在天地间,黑灰色的城墙爬满藤蔓,透着几分神秘与荒凉。
“任何能力,都要在无限反复的锤炼中才能增强,从‘掌握’到‘熟练’,再到最终的随心所欲,没有捷径可走。”
杨天祏的话语还飘荡在众人耳边,没人出声,只是一个、两个、三个……所有人都默默挪动脚步,跟在他身后,朝着那座古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