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忘了那张签儿的最后两句了么?”蓝九卿心中一震,半晌方始强笑道:“云妹妹今儿是怎么啦?岂不闻‘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荒谬无凭的东西,怎能信以为真?看来我实在不该让你进去抽什么签儿。”云姑默然半晌,突然面上凄容尽扫,妖媚尽复地娇笑说道:“曹阿瞒在横溯赋诗时说得好:‘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今朝有酒今朝醉,过完一天是一天,谈这些徒乱人意干甚,咱们还是改变个话题吧。”蓝九卿勉强一笑,并未说话。云姑话锋微顿之后,又道:“卿哥,半年之后,黄山绝顶你要安排你那着妙计之际,有一件事儿可要先行注意。”蓝九卿道:“什么事儿?”云姑道:“卿哥不是预备要将那些人不分正邪地一网打尽么?”蓝九卿点头道:“这个自然,我是一个也不放过,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又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你我今后,只好委屈他们一点儿啦。”云姑扬眉说道:“卿哥当真是一个都不放过?”蓝九卿呆了一呆,道:“怎么?云妹莫非认为不妥?”云姑一笑说道:“岂止不妥,我看你简直是有些糊涂。”蓝九卿又是一呆,方待说话。云姑细眉一轩,又道:“你可忘了我爷爷也跟他们在一起。”蓝九卿一怔失笑道:“云妹说我糊涂,我看你倒是真的有些糊涂,你想我会把你爷爷也算在内么?”云姑呆了一呆,道:“你虽然不会把我爷爷也算在内,但届时黄山绝顶,正邪云集,我想不出有什么法儿能使他老人家单单幸免。”蓝九卿轻笑一声,摇头道:“我看云妹你今日委实有失常态,你往日那超人智慧何处去了?不错,届时诚如云妹所说正邪云集,而我这条计儿又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只要登上黄山绝顶,就是飞鸟也难逃劫数,要说有哪一个想幸免于难,那无异是痴人说梦,但是我既然想出这招儿绝计,我自然有使你爷爷置身其外的万全之策。”云姑思忖半晌,仍自蹙眉说道:“我仍是想不出你这万全之策是怎样地万全,又是怎样地使我爷爷置身事外。”蓝九卿道:“想来不易,但说穿了不值一文钱,那就是在你爷爷尚未登黄山之前就把他请了过来。”云姑茫然说道:“请到哪里?”蓝九卿道:“当然是请到我们的隐身之处。”“怎么?”云姑讶然说道:“难道我们届时也要身临其境?”蓝九卿点头狞笑说道:“这个自然!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惨号连声、血肉模糊地在我们面前倒下去。”云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强笑说道:“‘你以为我们可以隐身何处?”蓝九卿得意笑道:“黄山绝顶我前后攀登已不下百次,这个地方就在离他们不到百丈之处,隐密c极、神鬼难察,放眼宇内除了我监九卿外,敢夸绝无第_二人知晓。”
云姑蹙眉说道:“你就这么自信?”蓝九卿点头说道:“当然。”“安全么?”“绝对安全。”云姑下意识地轻吁一口大气,道:“那我就放心啦。”蓝九卿扬眉笑道:“云妹怎地如此胆小,难道说我还会谋人不顾己?”云妹道:“你且莫笑我胆小,先问问你自己那条阴狠歹毒、举世无匹的计儿罢,不只是我,放眼宇内恐怕没有一人能入耳此计不心惊胆颤的。”蓝几卿狞笑一声道:“你难道忘了我适才说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云姑由衷地点头说道:“不错!无毒不文大,看来我这‘蛇蝎’二字望尘难及。”蓝九卿道:“岂敢,我倒以为是‘物以类聚’,不是冤家不聚头。”“好比喻!”云姑轻哼一声道:“这时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蓝九卿笑道:“你不是说过,找点儿轻松的谈谈么?”云姑道:“话题令人心凉胆颤、不寒而栗,这叫轻松?恐怕普天之下只有你才认为是。”蓝九卿嘿嘿一笑,方待说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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