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几户家风严谨,管得严,小一辈吃的喝的玩的都不缺,但是现银给的刚够开销。
虽说买个百八十两的礼物也不是不行,现在最主要是钱花出去,收礼物的一方依旧以为这是几文钱买来逗孩子的,那就太不值当了。
想到这,齐三压低了嗓子:“你别上头,八十两够你买几车灯笼了”
翟翎赤低头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灯笼,咬了咬牙:“一百五十两!”
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叶长谦微微抬起头,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少年人,面具下的表情放缓了些许。
“这盏灯出于内子之手,千金不换。”
语气之笃定,毫无回旋之地。
买卖讲究你情我愿,话说到这,翟翎赤就是真的纨绔子弟,也做不出在大街上抢人灯笼的事情。
于是叹了口气,一作揖,眼底都是遗憾:“打扰了。”
俩少年家教不错,自始至终也没有做出惹人不快的举动,叶长谦看著两人离去的背影,视线微微往右移:“阿初。”
余初看完戏,边走向叶同志,边用老阿姨的口吻道:“翎赤这小子,果然长大了。“
叶长谦曾经了解过余初在古代区的情报,知道她在宋家时,因为姻亲,跟翟翎赤关系很好。
所以询问起来,也多了几分随意:“你跟他许久不见,其实刚刚可以表明身份,聊上几句。”
余初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为什么。
她抬著头看向沿街挂满的灯笼,指著一盏莲花灯对摊主说:“老板,我如果猜中这个字谜的话,您可以给一个荷叶糯米团么?我夫君还没有吃晚饭呢。”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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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三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好心拉著好友来买灯笼,惹了这么一出,差点为了个破灯笼让翟小二破费了一百五十两。
幸好,对方没有卖的打算。
“翟小二,你要是最近发财了,借给兄弟千八百的。”齐耳一展纸扇,“别这么当石头扔出去,就为了听个水花。”
翟翎赤斜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齐三怼翟翎赤怼习惯了,张口就来,“我要是知道灯笼是对方妻子做的,打死我也不会拉你过去。”
他是个话唠,没有人接话也能自顾自说一路。
到了酒楼大门前时,踏进门槛半步的齐三像是想到什么,他靠近翟翎赤道:“刚刚你没发现灯笼是还提著字吧?”
见翟翎赤不搭腔,他自顾自接到“致亲爱的叶某人……啧啧啧,还真是琴瑟和鸣……哎?翟小二……”
翟翎赤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向后看去。
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自然不会出现任何相熟的身影,翟翎赤没有任何犹豫,拔腿就朝著来时的方向跑去。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齐三一脸错愕,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些摸不著头脑的抓了抓头发。
难道又反悔了?
齐三还没有决定是去追翟翎赤,还是自己先玩自己的,就看见楼梯上,好友的长兄踏著阶梯走了下来。
他前些日子从霖州城死里逃生,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现在看著,虽然精神不错,可是瘦的厉害。
翟翎羽没在齐三周围发现自家弟弟,问道:“翎赤呢?”
齐三对著司城防指挥史没敢说话,犹豫了一下,道:“为了个灯笼出去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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