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叶宅的脖子,像提猫儿一样提将起来。在半空中叶宅匆匆一瞥,见到不远处有个硕大的木头笼子,笼子里铺满了稻草,里面还缩着黑乎乎的几团东西,不知道是些什么。他手舞足蹈用不上力气,跟着又被丢了出去,在空中摔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一头栽进那个木头笼子。刚要爬起身,后脑勺传来沉重的风声,他一想到来的那是啥,心中大呼不妙,抱头拼命蹿到一边抱住笼子的间柱,只听身后“轰隆隆隆”,霍东野掉了下来,将木头笼子砸得一沉,几乎散了架。叶宅惊魂未定,身下就开始颠簸,他从柱子之间往外一望,立马开始使劲掐自己胳膊,都掐出一大滩淤青了也没有半点要从梦中痛醒的迹象,不得不心中哀叹,这回乐子大了。他看到了两头牛。两头毛皮油光水滑的黑色大牛,拖着一个用棕绳环绕绑扎成的车架子,架子上放着关了叶宅和霍东野的木头笼,正慢慢悠悠往前走。而在黑色大牛旁边挥舞着鞭子,嘴里还不时发出超专业放牛娃吆喝声的,正是刚才力擒叶宅的机器人。这牛与机器人的组合实在是太狂野了,叶宅无论如何都不肯信,他伸腿踢踢霍东野,带着哭腔说:“哥们儿,咱们这是死了吧?要不是死了,这场面你该怎么解释?”霍东野自然不理他,而随着牛车的缓慢前进,更多匪夷所思的场景风起云涌而来,叶宅更加坚定自己这就是已经死得硬透了的信心。满街来来往往的人极多,且种类迥异,金发西装友与光头古装友相携而行,三点式杂于汉服清装之中,扁担挑藤篮卖灯笼的有,豪华加长版的房车也有,大家摩肩擦踵,和睦相处,均各泰然。街道两边及远目所望,建筑风格混搭二百五,从远古茅屋到上世纪末的华丽洋房搭将一处,叶宅眼花缭乱之余,分明还看到二楼有美女倚窗,其他都正常,唯独碧眼闪闪,额生双角。牛车一路走着,大量视觉上的冲击害得叶宅完全话都说不利索,不过就算他说得很利索也没啥意思,因为根本没有听众,霍东野还是硬邦邦地在那里。牛车走过一整条大街,转了两三次弯,停下来等了一回红灯。红灯前面有其他牛车,有狗拉车,还有超大型的黑色鳞片巨兽,血盆大口里勒了口栓,身上设坐垫,坐垫上有个帐篷,里面估计藏了一票人,因为很多双鞋子摆在外面。也有一辆正常的Mini Cooper,里面开车的妖艳女郎等得无聊,还拿出竹子派给巨兽,间距稍长,吃不到嘴,巨兽很烦躁地刨了刨蹄子,引来帐篷中乘客的大声训斥。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两架悬浮在空中的个人飞行器,六边形,炫目银色,上面用鲜艳的黄色喷出标语: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无论站在什么角度或艺术流派都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混乱得不行的世界。大约走了十五分钟,牛车最后停在一处巍峨的巨大建筑面前,机器人沉重地踏过来,勒住黑牛,打开木头笼子,各用一只手拎起叶宅和霍东野。叶宅吃力地抬头一看,好嘛,白墙金顶洋葱头,在碧空之下闪耀慑人的建筑之美,照小的愚见,这分明是莫斯科基督救世主大教堂嘛,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他一时忘情,不顾自己造型如死狗,还和机器人攀谈:“老兄,这是哪儿?”人家“嗡嗡”地回答:“拉兹河监狱。”叶宅有时候也爱较个真儿啥的:“这里明明没有河啊,而且明明是个教堂!”机器人语塞,恼羞成怒,将他高高拎起,作势欲掼,叶宅哇哇大叫:“喂,不带这么没风度的,我就问问,你不知道就明说啊,啊啊啊……”还是被丢了下来,摔在地上一声巨响,肝和肺都怪叫连连报以强烈抗议。好叶宅!就趁着这一下功夫,落地顺势几个翻滚,转到机器人背后,爬起来拔腿就要开溜,结果走不出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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