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怎么住进这单位的房子,怎么有的如今‘徐太太’的称号的!”
虽然口上不服气,但徐霆笙确实有些在意苏墨月说的那一番话。
什么叫做她当保姆?
自己的恩人不就是她的恩人吗?
让她作为东道主照顾一下,有那么困难吗?
外面的人都说她是好女人,好妻子,可徐霆笙不觉得。
什么样的好妻子会对自己的丈夫放出这样的狠话?
他越想越气,不过也担心自己的脸面被苏墨月发起疯来丢完了,只能坐回了沙发上,忍着一腔怒火。
于莉妃在一旁柔声安抚道:“笙哥,听说月月上过学,她清高是应该的,你就不要生气了。”
表面上她是在劝和,但说的字字句句都仿佛在将两人之间的裂缝,撕扯的更大了一些。
“上过学又怎么了?要不是前线的战士们浴血奋战,她有机会在和平年代上学吗?”
他声音不小,在客厅里面几乎都要震荡起回音了。
于莉妃确定,只要苏墨月没有捂着耳朵,一定已经听见了这些话。
她低头掩笑,又担忧道:“你这样说,要是让月月听见,她一定会更加埋怨你的。”
徐霆笙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他正要站起身去找苏墨月的时候,目光却瞥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徐乐乐独自画的第一幅画。
画上除了扎着两个马尾的小女孩,一左一右还站着一男一女牵着小女孩的手。
乐乐当时用并不是很流畅的声音说:“爸爸妈妈,乐乐。”
即便自己当时自己嫌弃她说话不自然,但心中还是暖的。
那可是他的女儿,一直都依恋自己的女儿。
就算他再看不惯如今的苏墨月,一想到徐乐乐那可怜的模样,徐霆笙还是动容了。
所以他没有回应于莉妃的话,只是转眼看向柜子。
于立东就站在旁边,无措地看着他。
东东什么事也没有,却差点因为他,耽误了乐乐的治疗。
徐霆笙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站起身,亲自去将柜子扶了起来。
正在奇怪的于莉妃见状,心知他一定是不打算追究此事了,便不再说下去。
“笙哥,你先休息,我来收拾吧。”
她忙前忙后,将柜子扶起来,又把东西归整好。
徐霆笙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完全温柔:“谢谢你于同志,我确实对家务事情一窍不通。”
“没关系,以后我在家,一定不会让你做这些事情。这毕竟都是女人该做的事情,笙哥是男子汉,要做保家卫国的事情。”
于莉妃满眼崇拜地看着他,看的徐霆笙背心都有些发热了。
他轻咳一声:“你是客人,也不该做这些。今天你辛苦了,明天我请你和东东下馆子。”
说话时候,他故意往卧室的方向瞥去。
苏墨月不愿意做饭,他又不是找不到吃的。
凌晨两点。
徐乐乐的烧完全退下去,就连伤口也都消肿了许多。
苏墨月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她脖子下面抽出来,而后又摸黑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