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真是千古奇闻了。”严无畏第一次微现怒容,但旋即恢复常态,冷冷道:“带他出去,收押起来。”宣碧君讶然向他注目,似是感到难以置信,及至被严无畏瞪了一眼,这才赶忙动手,把孟忆侠挟了出去。严无畏挥挥手,阳将徐刚大步走出房外,在附近巡视。严无畏深思地坐了一阵,才轻轻咦息一声,道:“奇怪,我对此子生出不忍之心呢?”宗旋道:“这自然是因为师父您识得他母亲之故了。”严无畏道:“也许是吧!”他向雷世雄道:“你一直没有作声,不知心中作何想法?”雷世雄道:“这孟家母子假如不是端木芙之人,为何要潜入本庄,刺探秘密?”严无畏道:“那孟夫人乃是有胆识,才智杰出之人,她葫芦中的药,不易猜中。”他停歇一下,又道:“我屡屡给予盂忆侠的机会,但他却轻轻放过了。”宗旋道:“难道孟夫人来此求情的话,师父当真会放过他么?”严无畏道:“只怕很难拒绝她的要求。”宗旋道:“好,那么弟子负责把孟夫人找来,但弟子实在不大相信您肯轻易的放过他们呢?”严无畏摇摇头,这动作使人莫测高深。宗旋本想再向师父求情,以便马上替孟忆侠接续断折了的两手一脚,假如现在就动手,则孟忆侠最多只损失一条右臂而已。但由于严无畏的表情太过莫测高深,宗旋在出口求情以前,必须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因此,他终于没有做声,决定再看一看风头再说。严无畏旋即离开了,房中只剩下宗、雷两人,宗旋向雷世雄说道:“小弟本想向师父求情,先行医治孟忆侠的伤势,但又惮于师尊的天威莫测,以此不敢开口。”雷世雄道:“愚兄亦看出了你的心意,但正如你所说,天威莫测,所以亦不敢开口,唉!我觉得这一回师父恐怕是处理不当,或者可以说是下手过于狠辣,他这样对付孟忆侠,岂不是迫得孟夫人非与咱们作对不可么?如是旁的敌人,咱们原也不放在心上,多个把仇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这盂夫人既然与师父是旧相识,而师父又似是未能忘情,问题就大了。”宗旋道:“小弟意欲使釜底抽薪之法,大哥认为办得通办不通?”雷世雄道:“你所谓釜底抽薪,不外是在孟忆侠身上看手,此计当然可行,但必须注意的是切勿让他得以趁机逃走。”宗旋道:“这一点小弟定必特加注意就是了。”他不久之后,就已处身于地下一条甬道中,走到一扇铁门前,一名白衣劲装卫士迎上来,躬身施礼,甚是恭敬。要知当日在那佛寺内,严无畏的三个徒弟,由彭典开始,其后是雷世雄,再就是宗旋,都表现出极为义气和勇敢,视死如归,因此,独尊山庄上上下下之人,无不得悉,也无不对他们肃然起敬。宗旋道:“那孟忆侠可是在此地牢中?”那霜衣卫应道:“不,是在隔壁的水牢内。”宗旋摇摇头,道:“带我去瞧瞧。”对方立刻转身,带他到另一扇铁门前,宗旋作个手势,他这才取出一大串钥匙,打开了铁门。宗旋站在门口,向这间水牢望去,但见门内左角亮着一盏灯,虽不明亮,仍可把牢内情形看得很清楚。
入门便是石级,大约下去四级,就全是水了,孟忆侠被缚在一根粗大的木桩上,大半段身子浸在水中。宗旋看见有两只苍蝇在他面上停着,孟忆侠大概已经烦透了,所以已懒得摇动脑袋赶走苍蝇。他半个身子泡在水中,又湿又冷,当然是极为难受的活罪。宗旋道:“忆侠兄,你竟然懒得抬眼看看是谁来了?”孟忆侠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略略抬头,露出苍白的面孔。这时不知他是负伤之后,虚弱得无法开口说话,抑是不想开口,他只默然注视看宗旋。宗旋回头道:“把这位盂兄移到隔壁。”那霜衣卫迟疑了一下上道才应了一声:“是!”进去迅即将孟忆侠松了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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