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符死门之内,咎不在我,掌门人何须自责过甚,再说前任掌门仙逝才数日,目下又换掌门,在外人看来,岂不暗嗤我武当一派将此等重大之事,视同儿戏?”
另一个老道人开口道:“紫镜大师兄之言极是有理,掌门人务须以门户为重,眼下强敌环伺,本门劫难方兴未艾,东海派赵施主及单姑娘之事可侯异日再谈,目前先商讨应付强敌之策方是!”
原来这武当四老辈份甚尊,属紫字辈,乃是前代掌门白木,现任掌门白沙的师伯,称为武当“镜花水月”四老。他们平素不管观中之事,除了像最近发生的几件大事之外,掌门人可不敢等闲惊动他们。现下四老如此主张,白沙道长也就打消了辞脱掌门之意。
白霞道人却未免有点失望,当下静聆众人计议。
这时单水仙已经松口气,回到洞内。以后一直都没有外扰,到了第三日中午,赵岳枫首先功行圆满,只见他神采飞扬,眸子中蕴藏着隐隐精光,比之昔日那种雄姿俊发,似乎尤有过之。
两人谈了一会儿,单水仙将武当道人进来之事说出,赵岳枫道:“可惜我们不晓得他们用什么药物竟可以驱开毒蛛,古人所谓物性相克,果是不假,连那么凶毒的巨蛛居然也有药物可治。”
单水仙道:“看来武当派的人竟是要杀死我们才甘心,不然的话,他们焉会冒这么大的险,进来查探?”原来白沙道长悔恨误害他们的话,因是在死门之外说的,其时死门已闭,所以她没有听见。
赵岳枫寻思了一会儿,低叹一声,道:“大概是这等存心,其实我们已陷入这等死门绝地,他们还何须不放心,定要赶尽杀绝?”
正在谈论时,忽然一声龙吟似的长啸,震得两人耳鼓震鸣。接着这阵龙吟似的声音道:
“武当能够成为四大剑派之首,那历代祖师确实具天人之姿,菩萨心肠,无怪能领袖四大剑派。可惜近几代已没有出类拔萃之士,像他们这等赶尽杀绝的存心,恐怕还得衰微下去!”
赵岳枫喜道:“大师法体已经痊愈了!”单水仙牵住他的手,奔入屏风之内,只见云和老高掸师抖衣下床,举动之间微显呆滞。但那只是枯坐了二十年双腿未能立即适应而已!他慈眉高耸,在地上缓缓走了一圈,喜不自胜,又仰天长笑。
不久,他就恢复了庄严神态,坐回床上,道:“现下我们可以商议出困之法了!”赵岳枫听了心中疑惑,忖道:“莫非他心中过于高兴,所以说出这等欠虑之言。”单水仙却接口道:“大师胸中必有妙策,晚辈等洗耳恭听!”
云和老禅师微微一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妙策,如若没有赵少侠的话,还是不行!”赵岳枫一听他敢情真有脱身出困之计,不禁暗暗佩服单水仙的料事如神,忙道:“大师有何差遣,便请吩咐!”
老和尚道:“你是童身练功,至如今玄关秘锁已通,井已上窥敝派达摩神功及武当的九转玄功心法,功力之深,遇合之奇,千百年来宇内无双,这也不必多提,单以你此刻的功力造诣,只要得悉敝派缩骨神通要诀,便可立即如法施为!”
单水仙鼓掌道:“原来如此,无怪别人永远想不出这等计策。”赵岳枫仍然不大明白,却不开口。云和老掸师道:“不过话说来,若然没有小侠这等功力造诣,即使有个练成缩骨神通之人在此,也没有用处。”
单水仙微一凝思,道:“是了,一则此上山巅高达百丈以上,二则路途中间必有艰险,非具有如许身手的人,只怕不克破艰解危!”
云和老掸师轻叹一声,道:“单姑娘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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