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抗天铜人一挪,“当”的一声,弹开了霍天都的长剑,早就在霍天都的意料之中。霍天都正要借他的反弹之势,加强了第三剑的力道和速度,东方赫刚刚向后跃出,猛然间又觉剑气森森,霍天都的长剑已追到他的身后,眼看这一剑刺下,东方赫便要变成跛子。就在这一剑将落未落之际,霍天都忽觉微风飒然,他头也不回,反掌一推,双掌一交,忽地身躯一震,刺东方赫那一剑也歪了几分,霍天都急忙一个“盘龙绕步”,避开了敌人接着而来的一抓,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娄桐荪。娄桐荪笑道:“一别十年,阁下的剑术已达到化境了,真令故人羡慕!”霍天都冷冷说道:“你的分筋错骨手也比以前高明得多了,怎么,你是要和我比划比划么?”娄桐荪奸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我身为乔家宾客,实不想见主人家受到意外的骚扰,霍兄,你是通达情理的人,谅能体察微衷,你明天再来,我一定替主人家招待你。”霍天都道:“这么说,你今晚是要拦阻我了?”凌云凤大怒道:“你与乔少少狼狈为奸,劫走阴秀兰的也有你一份,我还未曾与你算账呢!你居然又敢替乔家出头拦阻我们!”登时拔出剑来,与霍天都并肩迈步,直闯内院!娄桐荪本来对霍天都有几分畏惧,但他正有所求于乔北溟,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然要替乔家拒敌,而且一想自己这边高手甚多,就是乔北溟不出头,也未必就会输给他们夫妇,于是双掌一错,说道:“凌女侠既不肯见谅,那就请恕娄某无礼了!”话犹未了,他双掌未曾攻出,但见剑光一闪,凌云凤的长剑已指到他的心房!
娄桐荪大吃一惊,但他是见过无数大阵仗的人,虽惊不乱,百忙中一个回身拂袖,只听得刷的一声,凌云凤的青钢剑虽然给他拂得歪了准头,但他的衣袖亦已被割去了一幅。娄桐荪曾在古庙中与凌云凤打成平手,在他心目之中,厉抗天加上了东方赫,应该可以挡得霍天都,那么他们以三敌二,大约还不至于怎样吃亏,哪知霍天都夫妇双剑合璧,威力增加了一倍还不止,最少等于四个凌云凤或者三个霍天都在和他们对敌,娄桐荪他们三人怎能抵挡得住?激战中忽听得霍天都喝一声:“着!”长剑一挥,势似奔雷骇电,厉抗天急忙将铜人挡着胸前,哪知凌云凤的青钢剑却从他绝对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配合得妙到毫巅,厉抗天冷不防地中了一剑,膝盖被削去了巴掌大的一片皮肉,痛入心肺。原来霍天都那一声“着”却是为他的妻子喝的,凌云凤那一剑会刺伤厉抗天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娄桐荪老奸巨猾,见霍天都夫妇的剑术如此精妙,暗暗寒心,早已打定了不求有功、先求无过的主意,他仗着分筋错骨手的绝技,绕身游斗,霍、凌二人倒也不敢过分迫近,一时之间,还未能伤得了他。厉抗天膝头受创,跳跃不灵,威力大减,不过几招,凌云凤又喝一声:“着!”这一回却是东方赫的左手被霍天都一剑削去了两只指头,紧接着厉抗天的肩头又中了凌云凤一剑,厉抗天不敢恋战,慌忙退入屋中。娄桐荪失了厉抗天的屏障,也急忙逃走,凌云凤喝道:“老贼,这一剑轮到你了!”娄桐荪突觉剑气森森,触到背心,慌忙伏地一滚,施展“燕青十八翻”的滚地堂功夫,一滚就滚出了三丈开外,饶是他翻滚得快,就在那一瞬间,只觉头顶一片沁凉,头发被削去了一大片!东方赫没那么受注意,倒反而先逃进去了。霍天都衔尾急追,扬声叫道:“乔老先生,你不出来,当真要我们闯进去求见吗?”厉抗天来不及掩门,被他一直追到了后园,园子正中有一座大屋,月光下隐约可见乔北溟盘膝而坐的影子映在窗纱上,霍天都又叫道:“乔老先生,请出来吧!”屋中突然窜出两个人来,怒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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