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祭仲对他送到叔段那里?忽然一个身影从殿中一路小跑出来:“祭仲来迟了,请夫人见谅。”姬寤生一愣,却是没有想到祭仲竟然自己跑了出来,刚想说什么,却看见祭仲微微摇了摇头,只能硬生生地忍住了这口气。“那跟我走吧。”姜氏傲慢地抬着头,起身往外走。姬寤生一把拉住了祭仲的手:“为什么?”祭仲郑重其事地施了一礼:“帝位不稳,忍辱负重。”祭仲走后,姬寤生辗转难眠,他虽贵为世子,却从未有过世子的尊威,只要叔段开口,母亲必定会协助叔段,若不是因为他是长子,恐怕这世子之位……祭仲时常会托人带口信回来,基本都是一个字或者两个字,用来说明自己的状况。姬寤生有一次跑去叔段殿中,却怎么都找不到祭仲,只得悻悻而归。听线人说,祭仲的日子可不好过,叔段心性不佳,时常拿他出气。姬寤生气得将桌子掀翻了,却又知道自己不能发作,又默默一个人收拾好。父王的病越来越重,姜氏日日相伴。某日竟有仆从偷偷透露了消息,说姜氏想劝父王改立叔段为世子。姬寤生急得团团转,当日却又收到了祭仲的口信,依然只有两个字:“勿动。”不知为何,他就是对祭仲出奇地信任,祭仲既然如此说了,他便不再理会此事。没过多久,就听说姜氏的劝说失败,父王一口回绝了她的想法,因为觉得当立长子。而且姬寤生既已收到消息却毫无动作,应该有容人之心。第二年,武公病逝,姬寤生继承君位。继位当日,他就去叔段那里,将祭仲要了回来。祭仲一出现,他便红了眼睛。他屏退了旁人,将祭仲的衣服拉开,只见他身上横竖叠起的都是伤,旧伤带着新伤,处处皆有瘀青。姬寤生落了泪,问道:“很疼吗?”
祭仲笑了:“殿下能继承帝位,就不疼。”姬寤生说:“我想封你做大夫,你敢做吗?”祭仲伸出拳头,与姬寤生碰了一下:“我龙潭虎穴都去过,还有何不敢的?”姬寤生继位后,姜氏一直对他有所忌惮,态度却依然没有好转,很快就请求将制邑作为叔段封邑。祭仲看了地图,当即告诉姬寤生:“那里不行,因为制邑地势险要,是关系国家安危的军事要地,若是给了,那郑国前途堪忧。”姬寤生犯了难:“但是母亲定不会善罢甘休。”祭仲说:“姜氏刁蛮,你不给制邑,她可能会要求更多。”“那可如何是好?”祭仲笑起来:“陛下可知道人心?”“人心?”“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给了一分,人便想要两分。”姬寤生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几日后,姜氏改而威逼姬寤生将京封给叔段。京乃郑国大邑,城垣高大,人口众多,且物产丰富,大臣皆以为姬寤生不可能答应,没料到他竟然一口答应下来,而且特令他们即日出发。叔段到京邑后,改号称京城太叔。仗着母亲姜氏的支持,叔段的日子过得很逍遥,日日吃喝玩乐,从不将君臣民生放在心上。很快姬寤生就收到消息,说姜氏与叔段企图夺权。祭仲说:“凡属都邑,城垣超过三百丈,就是国家的祸害。所以先王之制规定,封邑大的不超过国都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超过九分之一,现在他们已经坏了先王规矩,必定心生贪乐。”姬寤生很无奈地说:“之后可如何是好?”祭仲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给叔段安置个地方,不要让他再发展蔓延,一经蔓延就难于对付了。”姬寤生说:“我明白,先等等看吧。”不久后,叔段竟命令西部和北部边境同时听命于自己,接着又把京邑附近两座小城也收入了他的管辖范围。祭仲闻言,忽然高兴地施了个礼:“恭喜陛下。”姬寤生不解:“这有什么好恭喜的?”祭仲说:“自然要恭喜的,因为这样的日子快到头了。”第二天,殿上,有臣子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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