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笑着张牙舞爪起来。天子也起了玩心,忽然伸手一把将清歌拦腰抱起来。清歌受了惊吓,嘴里说:“你耍赖,怎么找了帮手!”一下子拉下了眼罩,这才发现是天子,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天子笑着将她放下来:“寡人不能做帮手吗?”清歌慌忙求饶道:“我……我,对不起!妾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说着就急急地提裙要走,却被天子一把拦住。“随寡人来。”天子转头跟莲翠示意了下,就将清歌带走了。到了宫中,清歌却始终闷闷不乐,天子有些疑惑:“见到寡人不开心吗?”清歌说:“开心是开心,只是开心过之后天子又该忘记妾了。”“谁说的?”天子伸手揽住她,“怎么又不画眉?”清歌抬起头来,双眸盈盈如含秋水:“因为只想有一人为妾素手画眉。”天子顿时动容了,锋利的眉目也变得柔和起来,于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以后你就是寡人的‘鹂嫔’了好吗?”清歌有些不解:“哪个鹂?哪个嫔?”天子笑坏了:“寡人是封你为九嫔之一,这个时候你该谢恩。”清歌立刻跪了下去。天子就着这个姿势,取了眉膏,为清歌再次画了眉,然后一下又一下地触摸着她的脸颊说道:“鹂嫔可真好看啊。”“天子又取笑妾了。”天子笑道:“寡人可没取笑你,天生丽质,说的应该就是你这样的吧。”清歌心想,那瑶夫人那样的美人,该如何形容呢?她想象不出。清歌一下子成了天子的新宠,她有了自己的宫殿,下人也换了一批得力的。因为她爱唱曲,天子还专门为她招来一批乐师,专程为她弹奏。一开始清歌还找了几次莲翠,可莲翠早已看穿她的心思,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于是清歌设了个局,故意让天子听到莲翠奚落自己的话语,之后天子便逐渐冷落了莲翠,而独宠清歌一人。天子时常送些新到的绫罗绸缎过去,还有时兴的胭脂水粉,各种花簪头饰,想得总比她自己还周到,许多配饰甚至都是搭配好的。清歌就穿着这些去天子的寝宫,陪天子饮酒作乐。大小的盛宴,天子都会带上清歌,让清歌坐在边上第一个座位,有时还直接将她拉在身边。后宫中人人都说,清歌是鲤鱼跃龙门,一夕成凤凰了。姑母也闻风而到,整天对她笑意吟吟的,求她在天子耳边多说说御史的好话,好给他的仕途增加些筹码。看起来,这一切都足够美好了。但只有清歌知道,她得到的,依然远远不够。尽管天子时常见她,但见瑶夫人的次数更多,他几乎每两天就要去瑶夫人的寝宫一次,而且时常一去就是一整夜。
天子给瑶夫人的赏赐,偶尔也会是和旁人一样的首饰,但更多的却是天子精心挑选的礼物。奇怪的是,天子一次宴会都未曾叫过瑶夫人,也不让瑶夫人去他寝宫,总是他自己独自一人前往瑶夫人的小院。知道得越多,清歌越是明白,自己在天子心头的地位压根比不上瑶夫人。究竟这瑶夫人有多美呢?一日,清歌陪天子喝了会儿酒,趁着天子酒意上头,壮着胆子问道:“妾什么时候能见到瑶夫人呢?”话音刚落,天子就抬起头来,直视着她。他的酒似乎一下子醒了大半:“你为什么要见瑶夫人?”“妾……妾从未见过瑶夫人,听闻她十分美丽……”话还未说完,她就看到天子的笑意逐渐凉了下来,他似乎又变成了初见时那种冷淡的模样,嘴角的线条显得既残酷又冷漠。“后宫的规矩你该明白,寡人说过不许任何人见瑶夫人,你也不例外,”他说,“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清歌吓得手发软:“妾明白了。”“滚吧。”离开了寝宫,清歌终于忍不住委屈,蒙着头大哭了起来。人人都觉得她如今光鲜不已,却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苦处。人都是贪心的,没有得到的时候,觉得自己得到了就会满足,但真正得到了,却根本不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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